肖华伸手去拿她胸前的小象时,才发现她抱得有多紧,像是对它的依赖都要更深些,他摩挲着她的手背,让她放松下来,“为什么喜欢它?”

    “它很可爱。”

    她的床上与家里,再无第二个玩偶,他问了她,“那我再给你买一个,放在沙发上。”

    “不要,你不要给我买。”她摇了头,“我就只要一个,它就是我的。”

    她被太多次地指责过自私,可是自私有什么错吗?他们不是会教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为什么要她学会大方?所拥有之物,被强行夺走时,为什么要她懂事地不哭不闹?

    看见难得如此执拗的她,肖华忽然吻了下去。

    唇齿间是酒精的气息,剥夺着她的呼吸。当她无力思考之时,连痛苦都显得没那么尖锐,难过随之瓦解。他的吻,像是将瓦片一片片地丢出去。

    好一点的感受太过有吸引力,她愿意放弃思考。

    而他还是尚存理智,去洗了澡。她看着地上的衣衫,伸手关了灯。

    不多久,床垫骤然一陷,肖华从背后抱住了她。她似乎不愿意面对他,也不想讲话。他不介意,也不心急。他极有耐心地用手抚摸着她,亲吻着她的耳垂,只想纯粹地让她舒服。

    孟思远闭上了眼,黑暗之中,没有声音,感官被无限放大,能无比细致地感受他难得的温柔。平时的他,总要看到她的脸,似乎要透过她的表情,读取她的思想,就能将她控制而占有,毫无道理可言。

    她也并不总是想接受他的强势,如此时,她只想要一场温柔的、让她内心平静的欢爱。聪明如他,什么都不用说,就懂得她要什么。

    她背对着他,内心的波澜被他的抚摸渐渐抚平。心不陷入死角时,身体也渐软。

    抽屉被拉开又关上,还听到纸盒被丢在柜子上的声音。

    轻薄的被子里,他的身躯足够让她觉得温暖,而她同样在温暖着他。

    他在取悦自己,这样的掌控感让她感到舒服,细密的愉悦缓缓地传来,不剧烈,却没有停止过。像踩在云端,不必担心落空,他的胸膛贴着自己的背,让她无比踏实。

    像极了那个梦,她抓住了箍在她腰间的手,摸着手掌上的老茧,莫名地觉得很性感,想引着这只手向上时,却被他与自己十指紧扣,再也无法分开一点。

    当所有的愉悦堆叠忽至一个点时,她皱了眉头,紧握住他的手,他的吻凑了上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我也是你的。

    身体颤抖着,许久之后,愉悦感仍挥之不去。

    她享受着他的温存,她并不贪心,更不想去考虑复杂的以后。

    只要此刻,他是她的,就够了。

    而他却对她的沉默并不满意,兴许是看不见她的脸,背后的他咬了她的肩,吓得她一缩,他顿了下才又问了她,知道了吗。

    兴许这都不叫问,叫通知。这样的态度,她自然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