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肖华站起了身,饭后他想抽一根烟,他打开门,走去露台。将烟拿在了手里,却迟迟没点燃。

    “你是要抽烟吗?”

    她走到自己身旁,手臂靠在了栏杆上,肖华摩挲着手中的香烟,“今天过量了,不该抽了。”

    孟思远笑了,“原来你也会有要刻意克制自己的时候。”

    肖华看向了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你这样的人,自我控制能力一流啊。”

    “是的话,就不会抽烟了。”

    “哎呀,那也是烟具有成瘾性嘛,就很难的。不过谁要对任何事情都没点瘾,那也太可怕了点。我还会玩游戏上瘾呢。”

    “什么游戏?”

    “连连看。”

    肖华没忍住笑了。

    “你笑什么?”孟思远有些窘迫,“连连看就很好玩啊。”

    “sorry,我没怎么玩过,下次试试。”

    “好啊。”孟思远看向了他,“我还挺想知道,你是怎么成功的。我当然知道,你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她看着他,“能不能不要给我那么谦虚的答案?”

    她的眼神中透着狡黠,像是在引诱着他,告诉她答案,不许糊弄她。

    肖华极少跟人说过去,没什么必要,手中的烟被他揉的发皱,“一开始,没得挑,做别人不想做的生意,利润极低。就这样捱了好一阵,活了下来。后来,押对了车企,上去得很快。”

    “还有,一些时候。”肖华看向了她,没有谁的发家史是干净的,他也不例外,谁都心知肚明,不该向外人讲。可他不知是足够信任她,还是终究有倾诉的欲望,“要把手弄脏,去做一些坏事。你的得到,就是别人的失去。财富不分善恶,只分是谁的。”

    孟思远看着他,没有得意,也没有歉然。财富的涌动从不讲道德,只论得到。他淡然的陈述背后,是惊心动魄的、发生在无人处的厮杀与碾压。

    可是,面对这样的他,她却没有恐惧,这是迄今为止,她见到的最为真实的他。一个人展露真实时,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她轻声问了他,“刚开始做坏事,会不会有心理负担?”

    “会。”

    “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