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时宛言已经在和大师兄崔浦进行银针消毒了,陈沓正在用仪器将病人套住在病床上。

    病人奄奄一息地喘着气,鼻子耳朵和嘴角都在流血,眼睛微眯,却翻着白眼,意识更是进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了。

    如若此时换做其他人在场,恐怕会被这个模样吓怕。

    陈沓确认病人被束缚好了之后,抬起头,珍重地对封景城说道:“一会儿辛苦你了,兄弟。”

    “不会。”

    客套话说完,时宛言的银针已经消毒完毕。

    戴上口罩,拿起银针,她的目光也随之变得锐利和专注。

    病人正在痛苦地申吟着。

    时宛言在对方的身上找到精准的穴位,就开始施针。

    这是封景城第一次看时宛言治病。

    银针折射着室内的灯光,以及时宛言眉眼之间的凌厉。

    聚精会神,捏、转、提、插。

    她的每一步骤,都精准得几乎没有误差。

    连在旁边帮忙的两位师兄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好久没看小师妹下手了,没想到是一点都没有生疏,反而还比以前更加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