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神情皆是露出震惊之色。

    大长公主已经十几年不过问朝政,今日突然来到朝堂之上果然是有惊天大事要揭发啊!

    几个盛产粮食的州府粮仓突然被烧,其背后原因必然是为了掩盖粮仓已空的事实,这背后主谋只怕身份大有来头。

    “将人带进来。”

    老皇帝看出大长公主有备而来,先不管她与刘彬为何会有交情,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粮仓走水一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大殿外,几名公主府的侍卫将一名身穿囚服的中年男人带入朝堂上。

    在看到曹严华的那一瞬,夜阑轩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曹严华不是已经被天机阁的人杀了?

    “罪臣信阳府知州曹严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严华跪在地上向老皇帝行了跪拜礼。

    老皇帝冷冷瞪向他:“曹严华,永定侯已经将你的罪证呈给了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来亲口说,东仓走水一事是谁指使你做的?”曹严华朝夜阑轩的方向看了一眼,夜阑轩感觉整个人如遭雷击,险些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曹严华沉声道:“回禀陛下,暗中指使罪臣之人就在大殿之上,他就是三皇子夜阑轩……”

    曹严华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被夜阑轩收买,如何将东仓的粮食转移,以及全家被三皇子所杀之事全盘脱出,听的老皇帝整个心沉入了谷底。

    夜阑轩急忙跪在了大殿之上。

    “父皇,曹严华必然是被有心人收买,其目的就是来离间父皇和儿臣的关系,儿臣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老皇帝眉头紧蹙,眼神冰冷深谙,他盯着夜阑轩深深看了一眼,这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也是他寄予厚望的未来储君,没想到在他面前温良恭候的儿子,背地里竟起了另外的心思。

    “老三,你想自证清白许拿出证据。”

    “父皇,信阳府可是永定侯的封地,那里的官员都是他刘彬的人,曹严华必然是他推出来构陷儿臣的,还望父皇明察!”

    话落,夜阑轩愤怒的瞪向大长公主。

    “皇姑母为何会与永定侯私下来往?永定侯又为何将奏折送去大长公主府,此事皇姑母如何解释?”

    大长公主轻笑一声:“我的好侄儿,你这脏水莫不是想往皇姑母身上泼?皇兄,臣妹与永定侯从未有过任何私交,皇兄若不信任臣妹大可以派人彻查,永定侯的奏折之所以送到臣妹手中,是因为其它州府的官员三个月内连续上了数道奏折却犹如石沉大海,永定侯不得已只能在送出奏折时准备了两份,想必永定侯也是把臣妹当成了上达天听最后的希望。另外,臣妹手中还有几封密函,上面有三皇子与曹严华暗中来往的内容,请皇兄过目!”

    大长公主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几封书信,夜阑轩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抽离了魂魄,惊慌的瘫软在地。

    事发当晚他派遣的人闯入曹府,一把火将曹严华的书房烧的一干二净,再加上曹家上下全部被诛杀,他以为半路解决了曹严华,竟不知刘彬如此狡猾,竟然将曹严华安全送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