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看洛商司神色,仔细的看,人在睡着和没睡着的时候,状态是不一样的。

    那种全然的放松,陷入沉睡,和醒着的时候是两种模样。

    比如洛商司现在,就不似平常那般深沉,那般让人谨小慎微。

    他似放下了白日里的一切,放下了那繁杂的工作,彻底休息下来。

    看着他这般,常宁心中生出了心疼。

    站的多高,就有多危险。

    他并不轻松,她明白的。

    看他这模样,常宁再看外面的天色,怕是很晚了,而他还没吃药。

    最主要的是,也没看医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具体什么情况。

    以前母亲工作有了职业病,且人身体难免有些小病小痛小感冒,后面在看医生次数多了后,也就知道哪些药治哪方面,所以后面母亲时常会在家里备一点常用的药。初时感觉不对便吃点,很快便好,如果不能很快好,并且严重,便会去医院。

    后面她也就有了时常备药的习惯,包括嫁给洛商司那三年,亦是如此。

    现在常宁带了药和体温计,洛商司明显不去医院,便只能给他测体温看看他有没有发烧,然后看情况给他调冲剂还是吃什么药。

    想着,常宁不再耽搁,轻声从袋子里拿出体温枪来打开。

    她看洛商司,若在平常,她不会打扰他,任他就这般睡了,但现在不行。

    必须测体温。

    不过,常宁没有叫醒他,她来到沙发后,体温枪对准他额头。

    只听滴的一声,体温枪上清晰的显示着度数,三十八度五。

    常宁眉头一瞬皱了起来,果真发烧了,她把体温枪放回去,拿出退烧贴,打开撕掉外包装,再次来到洛商司身后,给他贴到额头上。

    而此时,常宁没注意到,之前那闭着的眼眸睁开了。

    洛商司看着前方电视里倒映的人影,她站在他身后,身子弯着,小心的拿着退烧贴落到他额头上,手指把退烧贴细心抚平。

    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他,但这样近的距离,想不碰到他很难。

    指尖不经意的落在他额头上,和他肌肤相贴,不知是不是夜深她冷了,她手指微凉。

    而这凉意渗入他肌肤,在这夜色里,让他愈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