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师这时露出了倨傲之色。

    “我说你行,你肯定就能行。”

    “七郎在这谢过大伯父了。大伯对七郎的恩情七郎无以为报。只是如今徐氏得了母亲的支持,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

    裴太师试探地问,“你母亲不是向来不喜欢徐氏吗?”

    “母亲虽然不喜徐氏,但这些年大伯母……哎,这倒不是大伯母的错,只是母亲太要强了。总把大伯母的好意当成了施舍。这百行孝为先,侄儿也不敢忤逆母亲啊。”

    裴太师也明白七郎他娘被梁氏欺负得太狠了。

    裴珩又说,“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请大伯母写封信把母亲劝回来?”

    “这个好办,明日就让你大伯母写信。”

    裴珩书房出来,脸上挂着冷笑。

    别管能查出什么,咱先弄个五品的官,上上早朝再说。

    裴珩一边思索着一边去了裴六郎的院子。

    他先哭诉了一遍媳妇的任性,岳家的傲慢。再感谢一下大伯父对他的顾念。最后跟他说大伯父要把他调到中书省,沈学士就在中书省做过,请六郎帮他引荐。

    成功逼得裴六郎写了拜帖,裴珩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而同一时间太师夫人梁氏摔碎了一个茶碗。

    “让我给她写信,给她道歉吗?求她原谅吗?我是不会写的。”

    裴太师有些不耐烦。

    “你不写我找人写了,你只需要知道有这件事就行。”

    “你……”

    三月初四,马顺带消息回来。

    萧铎称,乐人罗轻衣来齐前就把公主掳走了。然后跟假公主一起演了假死的戏,被他发现后,罗轻衣杀了那假公主打算毁尸灭迹。他因为一直不知真公主的下落,才隐忍不发。只能配合匪徒的要求,所以才生出这些事端。

    “啥意思?就是说二十七那天进京面圣的公主是假的。”

    竹心心想,这瓜怎么这么硬?不会没熟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