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马车,有丫鬟向二少夫人禀报,“夫人,咱们碰上宋国公府家的小侯爷了。”

    这时宋鹤鸣已经走过来,隔着帘子向二少夫人问安。

    “表嫂安好。”

    坐在小板凳上的竹心和她家小姐对视一眼,然后静静地看宋鹤鸣如何表演。

    二少夫人把车帘子挑开,“小侯爷有心了,芷萱怎么不跟你表哥说话?”

    二少夫人心想,她公公是庶出,她相公是养子。一直以来她对谁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给相公惹出祸端。如今不知道小侯爷什么意图,不如把球踢给芷萱。

    徐芷萱被迫营业,阴阳道:“表哥,好久不见,怎么在这儿遇上了?难道表哥是要找张大人办什么事吗?”

    宋鹤鸣面不改色,“顺路而已,见表嫂的车驾来请个安,不想表妹也在。正好我娘有东西要给表舅母,你派个人随我去拿吧。”

    送人东西不都是自己找人送吗?哪有让对方自己找人拿的?可能关系太亲密了,不拘小节?二少夫人虽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竹心,那你就跟二表哥走一趟吧。”

    徐芷萱心里暗暗吐槽,不就是想问张五娘的事吗?二表哥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竹心说了句“是”,便跟宋鹤鸣离开。

    换上宋府的马车。

    “听说你昨天找苏娘子打听醉仙居的事了。可打听出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知道涉案的人都关在大理寺,没人下昭狱。除了拿五石散的李公子,其他人都放回家了。”

    竹心揭穿宋鹤鸣的谎话,他也不恼。

    “如果你是那李公子,你难道不想找我二舅顶包吗?毕竟我离开,剩下的人都和他有交情。众口一词冤枉了二舅,自己不就脱罪了?”

    竹心十分佩服小侯爷的脑回路。

    “侯爷,人都是挑软柿子捏的,哪有人去捏石头的呀?你走之后,那一屋子人除了死了的王家小公子,魏二爷的份最贵重。就算找背锅的,肯定找身份低的让他自己承认。怎么可能说服一群人去冤枉一个身份最贵重的人?里面若有人反水,大家不都完了?”

    小暑冤枉个人找的还是没有根基的小寒呢,不是一个道理吗?

    宋鹤鸣目光涣散,喃喃自语,“那之前为什么就能冤枉呢?”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