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梁妈妈应该是大夫人的陪房。以后谷雨嫁人生子后,再回芷萱身边伺候。别人就得称她一句徐妈妈了。

    这位梁妈妈很会说话,太师明明是被气病了说成是高兴的。

    徐芷萱扯了扯帕子。

    “要我说大伯就是见奶奶的次数太少了。竹心,你以后多把奶奶请回来几次。大伯见得多了就不会如此激动了。”

    梁妈妈,“……”

    竹心,“……”

    见无人说话,徐芷萱也不尴尬。自己继续说,“那你们忙去吧,我回院子了。”

    谷雨扶着徐芷萱,再回头时发现梁妈妈走得极快,仿佛后面有狗在追她。

    徐芷萱她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先去看裴母。

    一见面,裴母就拽着徐芷萱的袖子,喊道,“娘。”

    徐芷萱,“娘,你才是娘。”

    竹心有幸见证了一对婆媳互相喊“娘”这一壮观场面。

    裴母愣愣地看着徐芷萱,过了好一会又哭了起来。

    “对,娘已经走了。”

    裴母是个很要强的人,丈夫死得早,娘家也劝过让她改嫁。她硬是把儿子一个人拉扯大。只是孩子大了,总得有个前程。她送走了婆母才来京城投奔已经前途无量的孩子他大伯。

    原以为寄人篱下,受人白眼都是应该的。毕竟这些年她是靠大伯子家接济过活,儿子也是靠着大伯子读书科举。

    没成想…

    裴母拉着徐芷萱,“芷萱,咱不欠他的。我今日才知,你奶奶是为了你大伯才卖的地,那可是你奶奶当时全部身家啊。咱们不欠他的。”

    徐芷萱一边拍着裴母的背,一边说,“对,咱们不欠他的。”

    竹心趁机把谷雨拉到厢房。

    “什么情况啊?这些事连裴母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得多亏白露,去年年底姑爷老家一个远房亲戚找到太师府。大夫人赏了二两银子连饭都没留就打发人家走了。

    气得那人出去时边走边骂,不怪说太师是个白眼狼。这句话被白露听到了,和大宝一起领着那人去了饭馆。一顿饭的功夫就知道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