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捕快凶神恶煞地说,“你这书生,想惹事?”

    竹心边哭边说,“崔大才子,您是要做名留青史的丹青大家的,可别为了奴家把自己搭里头。”

    为首那人打量着崔十二郎。

    “就是你画的生辰宴图?”

    崔十二郎一抖袖子,书生意气的小劲头上来了。

    “是我画的如何?要么拿出公文说明身份,要么去请知州王大人,要么细细讲出莲儿所犯何事?随便扣个逆党的帽子就想来拿人。以为雅州都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是不是?”

    雅州本地人:“……”

    被十二郎这么一说,楼里的人士气大增,众人七嘴八舌。

    “十二郎说的对,高门出身就是不同。”

    “就是,花娘也不能随便扣帽子啊。”

    为首那名年轻人再抬头,刚才那名捕快拿出腰牌。

    “我们是成都府的捕快,这是她同伙的供词。”

    捕快把供词递给崔十二郎。

    胡贤在人群中焦急地看着竹心。

    一听到是成都府的,胡贤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看看大户人家的手段,直接给你扣个逆党的帽子。还猪油拌饭?这回可好,以后想吃只能烧给你了。

    竹心回看胡贤一眼。成都府来人了,你不也不知道,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呢。

    就在竹心和胡贤用眼神互相谩骂时,崔十二已经把供词看了一遍。

    “莲儿诬陷节度使大人与吐蕃勾结,这是一个花娘能做到的事?”

    “崔公子莫被她骗了,这莲儿并不是花娘,她是吐蕃的细作。”

    坐在地上的竹心这时笑了起来。

    刚才是个服从性测试。

    楼子里的人就崔十二郎敢说上几句,还是个文弱书生。这十几个人不由分说把她抓住,谁又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