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肝的狗东西,她从前真是瞎了眼了!

    堂永望把人随意丢在床上,起身毫不留情的离开,走了许久江云还能听到他那不堪入耳的低声咒骂。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平日里人模狗样之乎者也,谁能想到他说出口的话比那街头的混小子都还肮脏。

    江云暗暗呸了一口,舒舒服服躺下睡大觉。

    昨夜演戏太过伤神,可真是累坏了她。

    和着灶房里叮叮当当的做饭声,堂永龙的哀嚎,还有王巧嘴的哭叫,江云这一觉睡的别提有多香。

    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这才是堂家该有的样子啊!

    直到夜幕降临,江云才从怀里掏出肉干慢悠悠吃了起来。

    上一世自己病了那么久堂永望都不闻不问,这次自己“晕倒”他定也不会管她。

    因此江云并不担心偷吃被撞破。

    填饱肚子,江云砸吧砸吧嘴,有点口渴了。

    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必三人已经睡下了。

    那怎么行呢?

    江云掀开裤脚,见本来就不严重的脚几乎要好了,连忙找来一条破布,将脚腕子缠的严严实实,装出伤的很严重的样子。

    轻咳几声,江云跌跌撞撞往外跑:

    “儿啊!永龙!你怎么样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老天爷!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房门被撞开,好不容易睡着的堂永龙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江云撇着嘴就哭了起来:

    “娘……呜呜……娘……孩儿疼……”

    江云有一瞬间的恍惚。

    刚嫁到堂家时,堂永龙才刚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