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敲响,江云赶忙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

    她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决,眼下还不是跟这群畜牲撕破面皮的时候。

    堂永望一身长衫,身姿修长挺拔,满身的书卷气。

    想起他的狗吠狼心,江云心中感慨,可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相貌。

    见江云好生站着,他眉头一皱,俊颜染上了不快:

    “既然醒了,就该早早把饭做上,莫要让人说嘴。”

    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堂永望一刻都不想在此处多待。

    走出几步又停下来,依旧背对着江云:

    “巧儿这两日身子不适,就做白面疙瘩吧,记得里面卧俩鸡蛋。”

    那股怨恨不甘终究是压不住了,从江云牙缝里钻出来:

    “乖儿子,娘病了,做不了饭。这白面疙瘩你做好了记得给娘端过来。”

    说完,径直走回床边躺下了。

    真是舒服啊,尽管褥子不够厚,被子也打满了补丁,可比起那狗窝简直是天堂。

    堂永望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看她真的躺下不管,脸色黑如锅底:

    “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巧儿说自打她进门你就总偷懒耍滑,我原还不信,没想到你果真如此!”

    江云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她偷懒耍滑?

    那王巧嘴自打进了门就处处拿娇,这不会做那不会干。

    也只有堂永望回来她才装模作样又挑又抗。

    前世自己忙的脚不沾地懒得拆穿她,没想到她背地里竟是这么诋毁自己。

    江云冷笑一声正要开口,王巧嘴矫揉造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相公,哎呦!相公我头晕……”

    堂永望忙快步冲了过去,小心翼翼扶着王巧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