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如果喜欢,又为什么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仅仅因为他们不合适?

    少年垂着眉眼,心情患得患失,周遭此起彼伏的热闹和斗酒通通和他没关系,他望着逐渐走远的方芳,最终还是把疑问都咽回了腹中。

    谢素城斗了一圈酒,目光一转,这才发现黎泽安跟个二愣子一样,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奶奶个熊,黎泽安,原来你在这,走,今夜不醉不归!”

    说着,就把他推到了一群士兵当中,大声道:“兄弟们,这是黎泽安,谁要是今天不把他喝趴下,以后出去都不要说是我谢字营的人!”

    “好,没问题!”

    “放心吧,老大!”

    谢字营里的人性情大都十分豪爽,当即就端了一坛未开封的酒来,挑衅地道:“怎么样,黎校尉,敢不敢喝?”

    黎泽安眼神阴郁,一声不吭。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听到身边人在说什么。

    身边的士兵脸色立时有些不好看了:“怎么,黎校尉不愿给这个面子?”

    谢素城望着这边,完全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

    军营里,新人想要立威,说简单其实也简单,要么背景深厚,如腾飞扬这种,哪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鲁瑞看着腾侯爷的面子,照样睁只眼闭只眼。

    要么有实力,重义气,如他一般。

    黎泽安的本事经过几次打架,谢素城是知道的,只是他手下那群兵不知道,因此,谢素城自认为今天算是帮了黎泽安一个大忙,给他一个机会,在众人面前展示一番。

    周围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叫何塘的汉子长得一脸敦厚,他双手抱起坛子,直往嘴里灌,待大半坛酒下肚后,他才一抹嘴角道:“黎校尉,请吧。”

    黎泽安仿佛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何塘跟谢素城关系极好,当下便道:“若是我等小瞧了黎校尉,就请黎校尉给我们展示一番,赢了我等便给黎校尉赔声不是。”

    黎泽安也不客气,起身摆满二十个海碗,一坛子酒下去,只倒了一半,他又开了一坛,待二十个海碗全部倒满后,他才先端起一碗,冲何塘行了一礼,先干为敬。

    周遭的士兵刚开始还轻松自如地笑着,待到黎泽安面不改色地喝完十个海碗后,已经有人笑不出声了,要知道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是用高粱酿的纯度烧酒,整个武牢关,喝了一整坛下去还屹立不倒的,五个指头都数得出来。

    待喝到第十三碗,黎泽安已经脸色有些苍白了,他胃里空空如也,早在喝到第十碗时已是极限,只是心里有股莫名的气,不撒出来,就极不舒服。

    他是武将,在外行军打仗时,跟着士兵亲卫在一处喝酒是常有的事,眼下,他正好也想喝。

    第十五碗下肚,身边已经响起了一片叫好声,何塘也从最开始对这个空降的小白脸极为不顺眼,到后面的不得不佩服。

    “行了,行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