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家南渡日,次地旧长安,地即帝王宅,山为龙虎盘。金陵空壮观,天堑净波澜……
李白的一首金陵诗,将金陵的雄浑大气,帝王气象描绘的淋漓尽致。
大楚开国皇帝定都金陵,更是带来了空前的繁华与昌盛,虽然如今早就迁都燕京了,但金陵的繁荣却长盛不衰,富商云集,挥金如土,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金陵城的悦来客栈。
李大宝满面愁容的跟父亲哀叹道:“父亲,咱们花费重金买下这一百五十坛白酒,一路舟车劳顿,满怀希望南下来到这金陵城。”
“现在却销路受阻,若是按照各家酒楼给出的价格抛售,咱们这趟就要亏本了,连路费人工费都赚不回来。”
李家主眯着双眼,伸手打断儿子的哀叹,自顾自的分析起来。
“大家都觉得咱们的白酒闻着奇香无比,但后劲太大,太辣了,不像黄酒绵厚悠长,古意盎然,不如米酒香甜。”
“但咱们的白酒,气味香醇无比,清澈如山涧清泉,却偏偏烈性如火……特点如此特别,没道理不能在这金陵城拿下一块酒市的份额。”
“咱们的白酒要想打开销路,提升名气,终究还是离不开大肆宣传。”
李大宝盯着父亲打量,他知道父亲这些年走南闯北,经商的经验老道,眼前的困境肯定已经有应对之策。
仔细斟酌了一会儿,李家主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明天挑十坛白酒出来,你随我去一趟鲁国公府,鲁国公此人极其好酒,号称千杯不醉,但他从未喝过咱们这烈性的白酒,正好我认识鲁国公府的一位管事。”
“奉上好酒,搭上鲁国公这条线后,咱们再跟这金陵城的青楼—天香园,合作推出选拔花魁的活动。”
“要想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不仅得才华横溢,还得酒量过人,喝三斤白酒而不醉。”
李家主信心满满的说道:“如此一来,等天香园选花魁的活动一开展,咱们的白酒的名气必能借助这股东风水涨船高,成为这金陵城最顶级的酒水。”
李大宝受到家风熏陶,自小就头脑灵活,然而此刻也被父亲的大手笔给震惊了。
“父亲,这金陵城的天香园可不比咱们齐州城的天香园,这里的天香园日进斗金,咱们要赞助他们举办选花魁的活动,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李东福看着惊诧的儿子,笑着说道:“这些天,你爹我在这金陵城打探的差不多了,这金陵城的天香园虽然也算奢华,却不算顶尖,上面还有金娇楼,万香园压着。”
“咱们用白酒跟天香园合作,这对彼此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更是一场双赢的合作,再让咱们齐州城天香园的春娘从中说和,也许我们只需出一半的赞助费,甚至更少……”
天香园这家青楼,开遍了大江南北,李东福在很多大城池都见过这家青楼的分号,就连这家金陵的天香园也只是分号,其背景神秘而强大。
暂且不提李大宝两父子在金陵城开拓白酒市场,此时的北方京城,胖子钱四海跟着他老子,也遇到了同样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