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灼瑾你什么时候大婚啊?”几个神仙亦是好奇,毕竟这天尊大婚是件大事,搁谁都不能耽误。

    听到大婚,他不由自主起身收起那副消闲模样,神态略为端正:“八月初二是个黄道吉日,刚好那月无风雨,桂花开,柳絮也不乱扬,极应人心。”

    “桂花开?怎么?因为那小丫头是桂花阁的,所以你特意选了个准日子?”

    他貌似有些神游,淡淡应道:“嗯。”

    按理来说,这大婚应当是件喜事,而且极能引起他的注意,刚才那下神游,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怎么了?这都快大婚了你还想什么呢?”

    风尘顺手抓起盘子里的瓜子,咔擦咔擦磕了起来,如同妇人们在谈论家常一样询问上官。

    上官灼瑾亦是厌恶这种噪声,晃了晃脑袋,不知从哪掏出龟壳和铜钱,想来,是要算命的。

    这龟壳是他两百年前去凡间时向西伯侯寻的,当时西伯侯算的很准,他向西伯侯讨教,也算是学了些皮毛。

    他亦是时常摆弄这东西,日子久了,拿出这个他就可以静心,话说这凡间玩应儿算的也准,虽不大清楚,但每场大劫,都能算的明白,着实是个好东西。

    “你们就不觉得,这些事太顺了吗?”

    顺???这天尊是自虐吗?

    他撂下瓜子,又啃了个桃儿,边啃边说:“大哥!你管你俩的姻缘叫顺?世世都有劫难,还顺?你莫不是想自讨苦吃。”

    “的确啊,你们两个哪一世不闹得惊天地泣鬼神,怎么着?好不容易平静了,心里堵啊?”

    他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卦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过生死薄。”

    “噗!”风尘一个激动吐了谢渊满脸瓜子皮,然后瞪大了双眼,直盯着上官灼瑾,极其惊讶:“生死薄?去冥界看那玩应要耗费整整五成修为?你去看了?”

    其他神仙亦是惊讶,不过倒没那么大反应,这么长时间,上官灼瑾为江梨笙做的事数不胜数,何谈区区一件生死薄之事。

    “生死薄上写着,我与她,定爱恨纠缠四世,是孽缘,如若非要逆天而行,定有大劫,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他声音凉薄,语气极为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刚还活跃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压抑起来。

    “生死薄上开始不是说你没有情劫吗?”

    “的确没有,但遇见她之后,生死薄上就有了,而且明确标注是孽缘。”

    高衡也在冥界当过差,生死薄的事他也是略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