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茗在水里噗通两下顺着旁边低浅的地方往上爬。

    “宋长宁你不是最爱装好人,快点救我上来。”宋香茗对宋长宁伸出手,就算被人推到水里她还是好意思找宋长宁,甚至是趾高气昂的。

    宋长宁不贱,见她死不了自然不会伸手。

    “沈寒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宋长宁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帮我出头。”

    只是他今天脸色很不好看,是中暑了吗?

    时燕认得沈寒年,寒门子弟还课业出众,是白夫子十分喜欢的学子,也是大考夺魁最有希望的人,时燕对这位同窗很钦佩,只是沈寒年好像有点不待见他。

    上次在书院门口看他的眼神很凶,今天更凶。

    “寒年兄。”

    时燕还是伸手作揖,不知道长宁姑娘和沈寒年什么关系,若是他们两个人有意,自己刚刚还说那种话,岂不是孟浪。

    沈寒年嗯了一声,在书院若有同窗作揖必须还礼才对,他这样实为怠慢。

    宋长宁第一次见沈寒年这么生气,她把沈寒年当做兄长,同时燕在这说话被他碰到,还有宋香茗说那么多不好听的话,他会不会对时燕有些误会。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沈寒年很不想问,耐不住好奇,还是问出嘴。

    宋长宁抬头,下意识看眼时燕:“无意间碰到,就多说了几句话,刚刚时公子的发髻乱了,我帮他拿了下东西。”

    时燕符合点头。

    宋长宁和时燕离得近,一个说话一个点头,都在防备他,沈寒年浮起讥诮面色:“那你们继续聊吧。”

    他转身离开,头发丝都带着怒火。

    宋长宁想问问他为什么生气,碍于时燕在身边她不好追上去,想着过几天要去书院给他送咸菜,停下脚步,罢了,改日再问。

    殊不知,那冷面少年走到拐角处,等了很久都没等她过来,一拳砸到树上,树都跟着颤抖了两下。

    “她说的话不可信,我当沈寒年做哥哥。”宋长宁红着脸皮解释道。

    时燕听到这句话很多东西浮现在心底,长宁姑娘特意解释,是不是她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长宁姑娘,她要爬上来了,你且回去莫要在被她纠|缠。

    你放心,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改日,改日我带我家的桂花糕给你尝。”

    时燕紧张的声音都在抖,生怕被宋长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