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自私,呵,沈寒年气的脸都变形了,依然跟在宋长宁身后,守着她把她送回去。

    彩霞消逝,黑夜覆盖上来,晚上的风带着点凉,侵染了少年郎的衣服。

    沈寒年满面风霜,他自嘲一笑,转身离去,脚步僵硬…

    宋长宁没吃晚饭,回来装好包裹,穿着中衣坐在窗下,月色浓,圆如月饼,她看着月色,嘴唇抿起。

    “他应该回去了。”

    坐了一会儿,宋长宁回去睡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乱的,一团好好的毛线被猫扯乱了一样。

    翻个身躺下,还是沈寒年的身影。

    她鲤鱼打挺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白皙的脸蛋下有圈乌青。

    沈寒年,他现在回去了吗?

    肯定回去了。

    想着又躺下,唇瓣抿的紧紧的,心里苦涩,他人好又能怎么样,选谁也不能选他,她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得上他。

    第二天,宋长宁顶着两个熊猫眼出门。

    钱有娣和程敢还挺好,两个人不能算确定在一起,不过都有意思,就差找个好时间带程敢回村子见爹娘。

    “长宁你的眼睛怎么了,黑成这样。”

    清晨比夜晚更冷,晨露结在花草上。

    宋长宁状态不好,憔悴不已。

    “我昨晚没睡好。”

    准确是,没怎么睡。

    钱有娣眼睛微转:“和沈寒年吵架了?”

    “有娣姐姐为什么这么说,她的表情可不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有内容。

    钱有娣挤挤眼睛:“外面那个虽然啥也不说,看那样可是站了一晚上,我看衣服都冒着凉气呢。”

    宋长宁脑袋哄的爆炸,手里的包裹塞到钱有娣怀里:“有娣姐姐你帮我拿一下。”

    说着,她开门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