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到有些困倦,生怕坐在椅子上被瑶帝摸到,于是悄悄走远,来到假山上的凉亭里,趴在石桌上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一阵寒凉,一睁眼已经傍晚,原本嬉闹的花园安静得可怕,他回到园中,只见一群人低头不语,看见他后纷纷让出过道,瑶帝坐在椅子上,正中跪着玄青。

    他快步走上前,说:“陛下,出了何事?”

    瑶帝脸上看不出喜怒,看了眼身侧之人,晔贵妃道:“昼嫔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我忽觉困倦,到假山上打盹,玄青就跟在身旁,可我一觉醒来却……”

    “昼嫔真会编,分明是你支开玄青,和别人私通苟且。”

    他又惊又怒:“话不能胡说,玄青从没离开过我。”

    “是吗?”瑶帝忽然开口,“让玄青自己说。”

    一直伏在地上的人稍稍抬头,嘴角挂着血丝:“奴才……确实离开过。”

    他道:“他离开又能说明我什么,这前后根本没有因果关系。晔贵妃说我与他人私通,可有证据,我与谁私通,那人长什么模样?”

    晔贵妃冷笑:“把人带上来。”

    一个头发散落的年轻人被按跪在地上,看打扮像是个粗使宫人。

    他惊呆了,跪倒:“陛下,我冤枉!我从不认识他。”

    瑶帝道:“你听他怎么说。”

    那人不敢抬头,絮絮叨叨:“昼主子醉酒,抓着奴才的衣服不放,说要行那事,奴才被逼着做完后,他还赏了个金簪。”说着掏出个玫瑰金的团花簪。

    他下意识摸头发,上面空空的。“胡说八道!”

    “那为何你不参与游戏?”

    “我突然觉得很倦,所以才去假山上歇歇。”他猛然想起那杯酒,“是昔妃,他给我的酒,里面肯定放了东西,否则我不至于突然嗜睡。”

    昔妃不知所措:“怎么能扯我身上,我给你的就是酒壶里的,大家都喝了。”

    “兴许是……”

    瑶帝打断他:“昔妃为什么要害你,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白茸有些发懵,回答不出。

    瑶帝又道:“非但不参与游戏,反而躲到远处,确实令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