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把东西给我就行。此后,这件事我们再不提起。”

    田贵人站起来:“真的不再纠缠?”

    “我保证,不纠缠不追究更不会泄露出去。”昀嫔说,同时夏太妃也点头。

    “我怎么信你们呢,你们逼问我不就是想再利用我去害人?”

    夏太妃伸出手指,在田贵人胸口轻轻一点:“第一,我们没有逼问,你我只是闲聊;第二,我们也不想让你出面做什么事,只是探寻真相;第三,这不叫害人,但对于真凶来说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田贵人说不过他们,又见夏太妃摆出一副不交出东西别想离开的架势,终于妥协:“我明天把东西送到碧泉宫,这下总可以了吧。”

    夏太妃和昀嫔交换眼神,应允了。

    田贵人走后,昀嫔问夏太妃:“应该让他回去后就派人给咱们送来,如今他走了,万一食言怎么办?”

    “不会的,这玩意儿放他那就是块山芋,除了烫手没其他作用。还不如把东西给咱们,从此他和这件事再无瓜葛。”

    昀嫔似乎想起什么,问陆言之:“拿到毒之后你找东西试一下,看看症状是不是跟冷宫里那个误食毒药的庶人一样。”

    经这么一提醒,陆言之道:“奴才会即刻去办,不过就算症状相似,也没法据此推断它们是一种药,因为很多毒发症状都差不多。”

    “冷宫里还有人中毒?少见啊。”夏太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以前的事了。”昀嫔三言两语概括完,说道,“以前我只是怀疑,但他手里既然握有毒药,就势必付诸于行动。所以,肯定是他干的。”

    “我倒觉得未必是他。以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胜券在握时出击,像冷宫下毒这种事变数太多,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他不应该想不到。”

    “可除了他还有谁呢?当时我和仲莲虽然也讨厌白茸,但自从他进了冷宫就没再想过要他的命,反倒是颜梦华,三番五次找机会下死手,也不知他到底再害怕什么。”

    “他不就是害怕现在这种情况嘛。”夏太妃忽然笑了,很想知道当昙嫔知道白茸没死时会是什么表情。他把想法说出,昀嫔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兴许会把思明宫砸个稀烂,到时候我一定要对着他的那张脸喝上三大杯酒。”

    夏太妃跟着笑了一阵,又道:“皇上已下令晴贵人是病故,咱们这么调查其实就是质疑圣裁,还是不要张扬出去为好。”

    “可昙嫔现在正好禁足,这是咱们扳回一局的好时机。”

    “你真这么认为?”

    昀嫔不解,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

    夏太妃一副过来人模样,胸有成竹道:“我可以告诉你,正因为他现在在禁足,我们才打不倒他。”

    “什么意思啊?”

    夏太妃道:“皇上是我看着长起来的,有些时候他的想法你们看不明白我却能理解。他这个人滥情却也念旧情,但凡和他温存过的,都不会亏待。对你如此,对昙嫔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