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没羞没臊的法子我可学不来。”

    “那您还是用昙妃拿来的东西?”

    “我也没想好,不过他送来的香膏确实好用。”映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晔贵妃的算盘打得精,想利用我来挑起昙妃的不满情绪,可惜啊,他失算了,他和昙妃的事我才不会参与。”

    ***

    夜半,思明宫。

    昙妃的腿搭在矮凳上,双脚赤裸,秋水跪在一边给他染脚趾甲。

    左脚染完,玫红色十分鲜艳抢眼。他动动脚趾,赞叹:“这颜色真漂亮。”

    秋水奉承道:“主子人美,什么颜色涂上都是神仙色。”

    昙妃淡然一笑,并不答话。

    这时,门帘掀起,有个瘦小的身影钻了进来。

    那人披着斗篷戴着兜帽,一见昙妃就跪倒下来。

    昙妃看了他一眼,说:“你倒是难请,上午就派人找你,结果等到现在才来。”

    “昙主子恕罪,实在是今天事多,脱不开身。”

    “呵,你看看我都忘了,如今的槿哥儿也算是能在御前行走的大宫人了,除了你师父就你能管事,可不是事务缠身嘛,又怎么能抽工夫来我这一趟。”

    木槿听得胆战心惊,摘下兜帽,趴在地上:“奴才是真的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来,师父最近盯得紧。”那日,晔贵妃的一席话让银朱十分气恼,把他关在小屋里拧着耳朵臭骂了一顿,告诫他少跟各位主子来往。然而,他现在已经是进退维谷,跟昙妃的联系哪能说断就断。

    “好了,我不追究了。”昙妃道,“你过来,我有事吩咐。”

    木槿跪行几步附耳过去,听完后瞪大眼睛道:“奴才可不敢做这事,您还是找别人吧。”

    昙妃道:“你之前伙同别人在我背后说坏话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吗,怎么现在让你办点芝麻大的事儿就怕成这样。”

    木槿急道:“这可不是小事啊,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做手脚。”

    “又没让你当着他面做。”

    木槿又急又怕,口不择言:“皇上又不傻,到时候他问起来奴才又该如何回答?”

    昙妃想了想,说道:“罢了,我不为难你,你帮我做个别的事情吧。”他让秋水去柜子里拿出个盒子,交给木槿。

    木槿打开一看,里面是块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散发淡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