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年轻声说:“是,他都安排好了。”

    宁振华嗯了一声,“他还不算烂泥,还有点担当。”

    末了又跟赵诗年说:“经过这一次,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嫩。我和他爸都不打算帮他,一切由他自己处理。”

    赵诗年明白他们的用意,如果宁承连这样的危机都挡不住,日后也别想再做出点什么事业来。

    这条路本来就不好走,谁不是从腥风血雨里闯过来的。

    宁振华又问:“诗年你那头的事都解决好了?我给你外公打了电话,他没有接。”

    赵诗年回答:“都解决了,我外公可能还没缓过来。他的退休计划泡汤了,现在被我逼得又要重新出山。”

    她的语气带了些玩味,却瞒不过宁振华,只怕是闹了一场要了杨伯儒老命的风波。

    但是杨家的这点事,要是一直压在那儿不挑明了,以后还会有祸端。

    要不怎么说诗年拎得清,趁这机会一举绝了后患,日后不管做点什么,才能更顺。

    不破不立,该当如此。

    她和宁承在一起,要是能影响到宁承也这么拎得清就好了。宁振华想了想又觉得,宁承这家伙还好眼睛没瞎,看到了诗年的好,好歹不会败家就是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立起来,撑得起宁氏。

    想到这个也挺愁人的。

    宁承他爸跟他说过,要不把诗年培养起来接手算了,对宁承不抱期望了。

    他想了想,似乎也很可行。

    不过还是希望诗年别太累,这娃娃这些年过得也不算太平,嫁进他们宁家了,就想她过得顺心。

    宁承还是要慢慢长起来啊,宁振华叹口气。

    赵诗年跟爷爷通完电话,宁承那边也差不多送走了所有人。

    偌大的公司里,此时就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宁承难得还开得了玩笑,“幸好这大厦早就买下来了,不然连租金物业费都交不起。”

    赵诗年也笑,“那你还是有点家底啊,没赔清光。”

    宁承环视了一圈,“所剩不多了,往后要节衣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