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一聊天,于思梅果然忘记了疼痛。即便如此,牛小强也不敢太用力,花了好几分钟才把膏药涂抹好。他关上瓶盖,长出一口气:“于姐,药已经涂好了,你赶紧休息吧,我回房去了。”

    于思梅衣衫单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牛小强可不好意思多待。

    他打完招呼后准备离开,不料于思梅却苦笑起来:“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能躺下休息吗?”

    于思梅的后背和肩膀烫伤大半,确实是没办法躺下,牛小强提议道:“不能躺下那就趴着,总好过干坐着吧?”

    牛小强说话间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要是趴着睡的话,会不会把胸口压坏啊?

    俗话说相由心生,牛小强这么想的同时,眼神也瞟向了于思梅的胸口。

    于思梅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牛小强还以为她是在尴尬,赶忙收回视线,逃也似的往外走去:“于姐,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感觉不对劲,就去阳台上叫我一声,我今晚开窗户睡觉,可以听见。”

    “恩。”

    牛小强回到房间后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埋怨道:“你刚才在干啥啊?于姐肯定会觉得你不是东西,话说也真是奇怪,我为什么在于思梅的面前就比较容易思想开小差,在王小霜和王小雪面前就不会呢?”

    躺下之后,牛小强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最终他分析出了两个结论。

    首先因为对方是个成熟的女人,自己又刚好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人,在那种情况下难免会胡思乱想,这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相反,如果自己在面对那种场面的时候不胡思乱想,那反倒不正常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那就是于思梅是个很好欺负的女人。这个女人胆子比较小,遇到陌生人连话都不敢说。一般这种性格很容易让男人产生“得手很容易,得手了她也不敢乱说”的潜在意识,也难怪于思梅以前总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骚扰。

    这有点像狮子捕捉猎物,它们在捕猎的时候往往会挑选最弱小的那个作为目标,因为这可以提高成功的几率,承担的风险以及花费的力气都是最少的。

    想通关节后,牛小强的脑海里又冒出了其他的念头:我刚才要是冒犯她的话,她会怎样呢?她会打我?骂我?还是去派出所告我?呸呸呸!牛小强同志,你到底怎么了啊?为啥满脑子都是这种龌龊念头?于姐那么可怜,你好意思这么对她?你要真的这么干了,你还是个人吗?!

    在矛盾和挣扎中,牛小强始终难以入眠。他有些烦乱的掀开被子,想去阳台上吹吹冷风,冷静一下头脑。

    这间客房的阳台正好背街,楼下连路灯都没有,啥都看不见。牛小强走上阳台后忍不住看了看于思梅的房间。那边黑乎乎静悄悄,仿佛根本就没有住人。

    “咦?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吗?”

    牛小强扭头一看,只见另一边的阳台上站着一个黑影,从对方的声音可以听出对方是小兰。

    牛小强颇感诧异:“小兰,你怎么没有回家去啊?”

    黑暗中小兰的语气显得有些恼怒。“我爸带着那个女人回去了,我不想当电灯泡,于是就在这里开了一间客房。”

    听得出来,她对爸爸跟刘惠之间的事情仍旧很是不满意。

    牛小强愣了一下才问道:“张叔叔好像还没跟她打结婚证吧?现在就带回家不是犯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