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结婚,那么这个人必须能够走到自己的心里。无爱的婚姻她不需要,也不想委曲求全,不负责的婚姻只会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她已经36岁了,不想认命。

    大多数人对这个年纪的单身女性充满了恶意,最初的恶意来自年轻男女,从言语中充满了恶毒,仿佛他们永远不会老去。

    来自媒体、网络的恶意更是如同浪潮席卷而来。

    卢悠儿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杂思有一出没一出地翻滚脑中。

    第二天卢悠儿出门打扮得跟明星一样,脸上还套了一付墨镜。

    她刚走进大厅,新娘子曲斐咋咋呼呼嚷开了:“卢悠儿!悠儿!”

    曲斐冲上去一把抱住卢悠儿笑呵呵地说:“你瞧你!这些年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可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卢悠儿拍了拍曲斐的肩膀说。

    “在二楼。还有好多老同学呢!”曲斐开心地笑了。

    卢悠儿签上自己的名字,丢下八百块钱红包去了二楼,她东张西望左右两边,在看起来眼熟的人身边坐下。

    “卢悠儿!”那个人看到卢悠儿很兴奋的样子,本来很胖的脸颊被兴奋撑得圆鼓鼓的。

    见卢悠儿一脸懵,那人热情得不忘提醒:“记不记得我了?我和你同姓卢,卢靖飞,你想起来了吗?”

    “说真的……”卢悠儿有些抱歉,有关过去的记忆她即便有心深挖,也被历史永久地挽留住,那些痕迹也被新的落尘覆盖。

    卢靖飞倒是不在意,继续问:“不碍事,我们都已经毕业一二十年了,成天疲于奔波各种琐屑中,能将过去记得一分不差,是有时间反复记忆,而我们差的却是时间。老同学,你现在做什么呢?”

    “设计师。”

    “服装设计?”

    “广告设计。”

    “很不错啊!”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啊?”正和卢靖飞有一句没一句地乱搭时,有一个人伸出头来问。

    “你身边的是……”卢悠儿试图从脑海里扒出模糊不清晃动的人影。

    “薛勰呀……我们班最调皮的,现在是可敬的人民警察叔叔。”卢靖飞喝了一口水偷偷说,“这小子高中时候暗恋你,知道不?”

    卢悠儿淡淡地笑了,默不作声地剥了一颗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