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笑出来呢?”齐简斜眼看着他,“太医说你忧思太重,才会病情反复,你一天天都在忧虑什么?嗯?”

    柳忆半真半假长叹一声:“那可多了。”

    “那你不妨,一点点将给我听?反正,我们时间多得很。”齐简脱掉长靴,挤到柳忆身边,隔着被子抱住他,“而且,我不介意边吃边聊。”

    说完话,他眯着眼睛,一下下舔着柳忆耳垂。

    柳忆耳垂又酥又麻,可惜手上没什么力气,推不开人,只能扭了两下,也就随他了。

    谁知道齐简越来越过,舔了一会儿,竟然用牙齿轻轻咬上两下,而且顺着耳根一路朝下,慢慢往脖子挪过去了。

    “别闹,我还难受着呢。”柳忆连忙捂住脖子,生怕上面再多来几颗草莓。

    这会儿他早明白过来,齐简哪是不懂中草莓的含义,他不但懂,而且,还深谙此道,中植技术登峰造极。

    中植小能手明显没耕中尽兴,跟柳忆手指玩起捉迷藏,左一下右一下,试图找个缝隙,扩大草莓产量。

    不过他也不硬来,柳忆躲得太厉害,他就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坐在一旁,柳忆一旦松懈,他马上变身栽植达人,又轻快地往土地上扑。

    反复几次,柳忆被弄得又痒又无奈,心里直道,多亏爸妈和小悦在蜀地呢,不然再多来几颗草莓,过年自己都没脸回家见人了。

    趁他感慨的功夫,中植小能手找到空隙,成功地让草莓田里,又增加了新鲜果食。

    舔着嘴唇,齐简满脸意犹未尽,但碍于柳忆身体状况,只能隔着衣服蹭上几下:“今天暂且这样吧,等你好了,我们再算总账。”

    “哪、哪还有总账?”柳忆捂着脖子,被蹭得也有点抬头趋势。

    不过他烧得太厉害,旺盛活力被病痛打败,最终只能哀叹一声,对上齐简如狼似虎的眼神,深感自己识人不明,曾把吃人的小怪兽,错看成小兔乖乖。

    “怎么没有?你想耍赖?嗯?”齐简听到这话,挑眉,伸出修长的指头,“你还是想让我,再每一笔都数一次?”

    柳忆赶忙摇头,抓住齐简手指,试图按下去,齐简任由他按,只是这根手指刚被按下去,那根就偷偷竖起来。

    正闹着呢,门口传来晓斯的声音。柳忆松开手,齐简眯着眼睛,反手勾住柳忆指头,说声进来。

    知文跟在晓斯身后,一起走了进来。请过安,知文对腻在床上的两人视若无睹,盯着地面一本正经开口。

    “世子,据咱们的人说,皇后安分了些日子,好像又开始有了新谋划。”

    齐简点点头,调整姿势,让柳忆靠得更舒服些,又摸了摸他额头和后背,手下湿漉漉的有些汗珠,看来刚刚闹了一会儿,有点发汗了。

    “而且今儿个,又将姜夫人叫进了宫里,不知是不是,还想逼您出征。”

    “出征?”柳忆支起脑袋,神色正经起来,除去脸颊红晕,倒是看不出生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