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侍疾时间比预料要短,皇上在龙榻上昏了一天,各种汤药灌下去,也就醒了。

    眼见皇上醒了,齐简拍拍屁股就告退。

    晓斯这会儿早驾着车在宫外候着,看见齐简出来,连忙跳下车迎过来:“世子?”

    齐简微微颔首,挑眉朝车里看去,车里空无一人,根本没见着柳忆影子。齐简半眯眼睛,舔嘴唇:“他人呢?”

    “回世子的话,世子妃今儿个,一整天都在府上,只是…”晓斯说到一半,有些犹豫。

    齐简挑眉看他。

    “只是…”晓斯想了想,梳理好措辞,“只是世子妃他,好像突然起了练武兴致,从早上起,就到处拉着家仆练习。”

    突然开始练武了?之前知道要带兵,也没见他练过,这是想做什么?齐简有些好奇,坐在马车里思索片刻,不经意问道:“他练什么功夫?”

    晓斯边驾着车边答:“说是擒拿术。”

    听见这话,齐简眼睛微微瞪圆,沉默一会儿,舔着嘴唇轻哼。

    整整一个冬天,柳忆断断续续病着,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这病就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不能累着、不能冻着、不能吹风、不能忧思、更不宜做那些个事。

    谨记着这话,同床共枕三个月,自己一次歪心思都没动,就算有那么两三次快忍不住,也是往头上浇两杯凉茶,就挺过去了。

    真要算起来,勉强能算上肌肤之亲的,就只是亲亲脖子,吻吻脸颊,发乎于情止乎于理。

    后来,更是听闻陇南之事,心思全放在布兵和夺权上,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暂缓,能喘上口气了,自己还没做什么呢,他倒打起歪心思,开始练擒拿术了?

    擒拿术,还真以为随手练两下擒拿术,就能制住自己?齐简眯着眼睛,狠拍车壁。

    “世子?”晓斯连忙回头。

    隔着帷裳,齐简悠悠道:“他想的美。”

    晓斯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明智地扭回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齐简拍完车壁,咬了会儿牙,又觉得这事有些难办。同为男儿,虽然柳忆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何况柳忆原本就跟柔弱不搭边,如今更是露出锋芒。

    他要是不愿意,自己总不能把人绑了吧?

    把人绑了,好像也不是,不行?舔着嘴唇,齐简觉得某处开始发热,摇摇头,他快速将这念头抛开,男儿在外顶天立地,对房里人时,却不可以这么粗暴。

    不能把人绑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吃到嘴里?齐简想了想,觉得在这事情上,自己没什么经验,没经验不怕,勤奋好学不就行了?

    他清清嗓子,挑开帷裳:“晓斯,我问你,你和知文,如何定的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