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可能是有点。讨厌,那真不能,柳忆快速摇头。

    “不讨厌?不讨厌,五年前为什么...”齐家说到一半,自行截住话头。

    柳忆低着头,没敢看他。

    “果然。”齐简语气里透着浓浓哀伤,没头没尾扔下这两个字,扭头就走。

    怎么就走了?不是,这到底什么流程?和离前不纳妾的提议,自己还没说呢啊。柳忆直觉应该把人拦住:“哎,你...”

    “放心,暂时不动你家人。”齐简背对着他,低头轻咳几声,继续道,“只要你乖乖听话。”

    说罢,他也不管柳忆反应,迈出大门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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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世子,您怎么样?”主院寝殿里,晓斯急得直转圈,“今天那药,是不是剂量不对?”

    齐简看看掌心里血迹,微微摇头。血咳出来后,他感觉胸口闷痛减轻不少,皱着眉思索片刻,冷声道:“去,把我床头暗格里的东西拿出来,交给柳忆。”

    晓斯连忙照吩咐去找,只是将东西抱出来的时候,脸色有点奇怪。

    “去吧。”齐简摆摆手,“告诉他...”

    晓斯低着脑袋等下文,齐简沉吟片刻,抓过东西冷哼:“还是我亲自去。”

    柳忆莫名其妙送走齐简,还没等喝完一杯茶平缓心情,齐简他人又回来了,不但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叠东西。

    柳忆看着那叠泛黄的东西,疑惑地眨眨眼,心里的弦瞬间绷紧。

    “别紧张。”齐简放下东西,想挑柳忆下巴,手抬到一半,诡异地停顿片刻,硬生生改了方向。

    他端过柳忆茶杯,晃晃里面茶水:“你不是博古通今,文思如泉?今天之内,你如能将这些纸写满,你刚刚所犯之错既往不咎。否则...”

    这是?语文测验?还是命题作文?柳忆唉声叹气,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还有,我到底犯什么错了?

    “怎么不说话?”齐简重重放下茶杯,“你难道还在想,要怎么逃?”

    柳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自认自己是跟不上齐简思路,更不可能把犯没犯错掰扯清了。

    不就是写小作文吗?他认命拿过那叠东西,随手翻翻:“我只是在想,字写多大有要求吗?”

    还在太学求学时,柳忆就懒得写字,每次不得已要动笔,也经常能写一个字绝不写俩。

    他这习惯齐简当然也知道,而且因为柳忆字写的不错,又经常自创些简化字出来,曾被打上惜字如金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