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刚刚叫她“遥遥”?

    虽然朋友之间大多数都有些亲密的称呼没错——比如她们也

    都把池乔称为“乔乔”——但为什么听起来还是觉得这么刺耳呢?

    “怎么了?”见她半天没出声,表情好像也有哪里不太对劲,季清槿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事。”宁筱回过神来,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表情笑了笑,心里的郁结却更加深了几分。

    “你这次假期结束之后有什么新项目吗?”

    “……你是因为康遥才决定回去的吗?”

    片刻的沉默过后,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嗯?”季清槿明显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一问,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吗?”实际上宁筱亦有些意外,有种“怎么把自己的内心os说出去了”的感觉,但是既然话已经出口,她就不打算再掩饰什么了。

    她想过,她可能会随便找个理由把话题岔开,抑或可能会大大方方地承认。

    然而,季清槿在片刻的愕然后迅速地收敛了情绪,对她笑了笑,却是没再开口。

    以宁筱对她的了解,这样的表示,意思就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没有解释的必要”。

    是啊,归根到底,是或者不是,她都是没有必要对自己说的。

    或者说,自己是根本没有发问的资格的。

    时间过得很快,哪怕是在有些难捱的沉默中。

    季清槿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快一点半了,我三点的车。”

    宁筱这才放下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叉子,“那走吧,我送你进站。”

    季清槿没有反对,“好,麻烦你了。”

    从西餐厅走到火车站大约是十五分钟的路程。

    宁筱拉着一个行李箱和季清槿并肩走着,远远地看见火车站的标识,忽地有些心酸起来。

    这一次她是真的要走了啊。

    而且,还是自己这么一步一步地,送她,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