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容芷嫣堵得心肌梗塞,语气愈发苍白,“容大小姐是个聪明人,我能明白的道理,你肯定也能明白。”

    “哦,我不明白。”

    “……”袁克礼一口老血噎在喉中,差点憋出内伤。

    他忍耐到了极限,深深呼出两口气,索性把话挑明白,“行吧,我承认,我以前的生活方式确实比较混乱。但你去打听打听,咱们周围有几个男人清清白白的?我顶多玩玩嫩模,陪他们小赌两局而已。在圈子里,这点算个屁?”

    容芷嫣沉默的想:如果这都不算什么,你离违法犯罪也不远了。

    “我敢保证,我绝对是最好的结婚对象。”袁克礼拍拍胸脯,厚颜无耻地说,“就不说别的,论家产,我跟你是最匹配的。”

    “啧。”容芷嫣往后靠了靠,眼中鄙夷变成厌恶,“请问你家的钱,是你赚的吗?凭什么成为你的筹码?”

    “有什么关系,反正迟早会变成我的。”

    “那等你接住了,再来跟我说话吧。”容芷嫣扶着桌沿,缓缓起身,“我很忙的,没空搞垃圾回收。”

    袁克礼仰着头,“你有什么好忙的?逛街喝茶做美容吗?”

    “请不要用你那种废物一般的生活方式衡量我。”容芷嫣冷笑,缓缓撩起长发别在耳后,“我才刚刚毕业,当然要用最好的时光追求自己的事业,和爱情。”

    “哈?”袁克礼对她的话表示费解。

    她好端端一个容家大小姐,追求见鬼的事业?回去跟容兆撒个娇,想要什么岗位没有。

    还有爱情,就更离谱了。

    在利益至上的豪门世界,爱情这种不切实际的幻影,比最劣等玻璃渣的还要廉价。

    话不投机,容芷嫣懒得多话。

    她拎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走出西餐厅,大步行走在光明中。

    **

    褚延难得准时离开公司,交代助理把没处理完的工作发到邮箱,打算晚上在家里加班。

    他开车路过一所大学,停在斑马线前等红灯,发现穿过马路的小女生们,手里都拎着蛋糕店的纸盒。年轻的脸,笑容单纯而满足。

    ‘滴答滴答——’

    容芷嫣端端坐在客厅,眼睁睁看着时钟走到七点半。

    距离学长承诺的‘七点下班’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他没有丝毫回家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