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不知道这是王爷的府邸吗”

    “啊”

    “保护大王”

    “啊救命”

    杨行舟关掉车窗之后,取出七弦琴来,横放膝前,轻轻弹奏去起来,弹得乃是广陵散,音含杀气,与院内景象颇为相合。

    就在他弹奏之时,邵流泪和林玉树两人已经在院内展开了杀戮。

    林玉树也还罢了,不是好杀之人,而邵流泪则是杀人老手,虽然杨行舟提醒他不要“多造杀孽”,但邵流泪作为杨行舟的仆人,最是明白主人的心意。

    主人说“不杀”,其实真实意思是要“多杀”,说“不伤及无辜”,其实是“多杀几个也没啥”,这开封可是宋国的国土,而前期在开封居住的金人,没有几个好东西,便是全都杀了,也算不得冤枉。

    因此邵流泪下手毫不留情,所过之处,尸横遍地,而林玉树则只杀府内会武功的护卫,至于老弱妇孺,则网开一面,不忍下手。

    但杨行舟琴音在院内飘荡之后,使得院内之人一个个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与林玉树等人拼命。

    林玉树无奈,只得对这些疯狂的人出手,但也只是打断他们的腿,不忍伤其性命。

    “蠢猪一般的仁慈”

    邵流泪在打死一众人马,拎着一名中年男子返回大院之时,看到林玉树如此的缩手缩脚,忍不住露出鄙夷之情:“这些人死不足惜,欺负我宋人之时,比谁都厉害,你竟然还不忍心下手”

    林玉树正色道:“我从不杀老弱妇孺。”

    邵流泪哼道:“老的家伙,在年轻时未必不是杀人如麻,小的日后难保不会成为宋国大敌,杀人魔王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永无后患”

    他将手中的中年男子提溜到血河车前,道:“老爷,这是完颜雍,是当今金国的一个王爷,身边有几个护卫很有点扎手,差点让他走脱了”

    车内琴音顿住,车帘被一股无形力道掀开。

    杨行舟钻出血河车,看了看被邵流泪抓着的完颜雍,只见这完颜雍骨骼粗壮,从额头一直到头顶巴掌宽的一道头发都被刮掉,露出光溜溜的青色头皮,而两边的头发则编成辫子,下垂到两肩,衣衫华丽,相貌威严。

    见杨行舟在看自己,这完颜雍身子不住挣扎,破口大骂:“你们是什么人还想要挑起大战么”

    杨行舟哑然失笑:“现在岳家军正和你们打的正热,战斗本就在进行,我还能怎么挑拨”

    对邵流泪道:“将他悬挂到开封城门,剥掉衣衫,暴尸与众。”

    完颜雍大惊:“你想做什么”

    杨行舟发出一道劲气封住此人经脉,对邵流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