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路青又擦了块地,“那还是见得太少,别说擦地了,挑粪浇田的都大有人在。”

    沈金实在是不能想象一向自诩风雅的读书人挑粪的场面,闻言眼睛睁得圆圆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不信。”

    石路青笑了笑,不回话了,怎么就没这样的读书人,想当初,他在现代时,翻地,栽秧,挑粪,浇田,样样都会。

    只是后来,书越来越厚,看书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就远离了那片土地。

    “我总觉得,石先生你和我见过的读书人都不一样。”

    沈金的话让石路青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正好把擦得差不多了,他把抹布扔进盆里,洗了手才道:“哪有什么不同?不就两耳朵两只眼一个鼻子一张嘴?”

    沈金脑袋瓜被这话哽了哽,一时没找到话回他。

    石路青瞧着街上的人群开始多了起来,却照旧没人进店,也愁,虽说他拿的是月钱,就算没生意还是能得到钱,可这样萧条,怕时开不到几个月就得关门。

    “沈金,咱们把靠门这排东西理理。”

    石路青说干就干,把货物分门别类的放置,顿时看起来就干净整洁了些,又把价钱名称如数贴在上面,此外,他还耍了耍心机,把最招女人的喜欢的胭脂水粉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还特地打开了一盒,任由那香气向外散发。

    也不知道方成北在哪进回来的胭脂水粉,闻着很香,看上去成色也相当不错。

    哪个年纪的女人不爱俏?就算七老八十了,说起首饰和衣服来还不是头头是道。

    果不其然,还没一刻钟,就有两位姑娘携手进来,直奔胭脂水粉而去。

    “两位客人,请问要些什么?”沈金眼尖又积极,殷勤地上去招呼。

    “胭脂怎么卖?”两姑娘直截了当地问。

    “大盒20文,小盒14文。”方成北定价时压根没照颜色不同来定,他看着盒子大小就定了。

    价格不贵,两位姑娘却有些犹豫不决,把玫瑰红色拿起来,又盯着桃红色的不放,真真是难选。

    “心溪,怎么办?”一姑娘轻唤着朋友的名字,“你觉得哪个好看?”

    名为心溪的姑娘仔细端详了两种颜色,一双手都快缠成一团麻绳了,“我觉得两个都好好看。”

    “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纠结。

    “两位客人要是两种都喜欢,不妨都买回去试试。”沈金热情道:“我们家的胭脂是从江南运过来的,这些胭脂在当地都深受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