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地被拒绝了。

    那没办法了。

    池念抖了抖手里的新奇物件,认真辨认着开始往身上穿。

    这总不算是她非要穿的。再怎么不济,总该比光着礼貌。

    ……

    实则还不如光着。

    没有任何附加的时候,是最无暇圣洁的,造物者过分偏爱的优越展品,现在多出繁多点缀,是将圣洁拖入了声色的深沼,每一眼都生出诱人沉陷的欲。

    出浴室之前,池念随便瞥了眼镜子,对自身姿色没什么欣赏概念,只觉得这衣服差强人意,挺像只毛脱了一半的小白兔。

    也不知道外头那位对兔子的态度怎么样。

    姜息背对着坐在桌边,所以听到那句问话的时候,完全没料到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你喜欢兔子吗?”

    毫无逻辑。

    但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逻辑开始彻底崩盘。

    池念往后跳了一步,躲开了桌边人突然发起的攻击。

    毛绒绒的地毯被割裂成两块,边缘处结了层冷白的寒霜。

    紧随其后的是造就者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站过去,别过来。”

    池念垂眼看了看身前这道寒霜线,“那我睡哪儿?”抬步跨过了那道线,“咱们的房钱还是我付的,总不能床都不让我睡呀。”

    说话的功夫,池念往前走了一步,头顶的兔耳跟身后的尾巴弹跳了一下,姜息的眉心也跳了一下。

    一道痕迹更深的线落了下来,利落地削掉了池念拖鞋前段的一片细绒。

    池念顿住动作,抬眼看向姜息。

    姜息同她对视,漆黑的眸子里是还没来得及掩盖下去的,明晃晃的薄怒,以及不太明显的慌乱。

    池念认真分辨了一秒,成功捕捉到那点慌乱,轻轻眯了眯浅色的眸子。

    这是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闯关者,无视规则,无视等级。姜息已经做好了对方或许会突然暴起发难的准备,但几秒之后,闯关者撇了下嘴,漂亮的眉压了压,突然低声地,“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