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官道:“两位是我姐弟的救命恩人,又救了我姐夫的命,哪里还能要房费!不能请二位下馆子吃酒席,已经是云官对不住了!”

    几人客气了一会,白镜之和姜颉彦回屋去休息。姜颉彦不放心道:“虽说静娘同张涛的婚事顺利完成了,那索命邪灵的事情还没有完结,我们走了它万一又出来捣乱怎么办?”

    白镜之道:“我们撞破了索命邪灵的事情,只怕我们离开了它方才会再次行动。”

    “哥哥的意思是说?”

    “不错,先假意离开,守在暗处。我想那东西估计早就按捺不住了。只等我们一离开,立刻就会行动的!”两人商量妥当,第二日一大早上便辞行离开了。

    静娘和张涛两人吃了早饭赶回客栈想要感谢他们时,人却早已离开。夫妻二人对着大路鞠躬行礼,感谢恩人。

    不到了正午,前几天病的要死的张公子骑了高头大马在城中穿行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金川城。人们又禁不住再次感慨了冲喜的神效。

    唐家母女更是气的捶胸顿足互相埋怨,唐夫人说:“都怪你,要不是你哭闹不肯嫁过去,现在张家的大少奶奶就是你!这门亲事我当初费了多大功夫才替你争取过来啊,就这么黄了不说,还便宜了唐静娘那个小蹄子。真是气人!”

    唐伊没好气道:“母亲还来怪我!我的事情哪一样不是您拿主意。当初同张公子定亲是这样,这次退亲也是这样。

    若是母亲肯坚决一点,横竖将我嫁过去,便是做了寡妇,那也是长房长媳不是!

    怪我却好没道理!你气,你气,我更气。

    这金川城里哪里还有在比得过张家的,且不说我们在他生病时退亲坏了名声,就算另嫁了,也再找不到这相貌这家世的了。

    从此在大街上遇到唐静娘,也是她压我一头。我才是气死了呢!”

    母女大吵了一通,不欢而散。

    唐静娘生的面貌端正,脾气又好,行事周密果决,虽然只嫁去张家一天,张夫人挑不出毛病,心里也就接受她了。

    晚间伺候夫君睡下,静娘躺在床上心里十分感慨,一时间竟睡不着。朦朦胧胧之间听见瓦楞上‘镗’的响了一声,吓的她心中一紧。

    仔细听了听再无其他声响,吁出一口气,翻了个身,正对上张涛的脸。只见他双目紧闭,眼珠子却在眼皮下乱转,嘴唇也抿的紧紧的。

    静娘以为他做了噩梦,忙推他,“夫君,夫君,醒醒,醒醒!”

    推了三四下,只听见张涛‘呀’了一声,用力挣了一下,似挣脱了什么束缚一般浑身一松,睁开了眼睛。

    静娘倾身上来,关切的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张涛额上沁出一层冷汗,点点头道:“是,做了噩梦!”

    静娘抽了掖在枕头下的手帕给她擦了汗,问道:“什么梦,吓成这样?”

    张涛伸手握住静娘的手,道:“我梦见一个怪物跑到我身体里,他控制我的手脚,要我掐死你!我当然不肯干,他就紧紧束缚住我,我与他缠斗,用了全力将它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