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烙铁怎么能进入身体烙内脏呢?我一直想不明白呢!今天城里有名的医师都去看过了,竟没有一个有法子的……”

    白冉听的直想笑,这些凡人的医师倒也挺会打比喻的,以讹传讹,竟传的神乎其神。

    只听那小二继续道:“徐家庄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接收医师看诊,他们在城里最大的酒楼汇贤楼设有堂口。

    先生若是想要去看诊,只需去汇贤楼报上名号即可。自然会有徐家的人领先生进入内宅的。”

    白冉道了谢,按照小二指明的方向直奔汇贤楼。到了汇贤楼,果然见大堂里几个穿着徐家家服的人坐在一张条桌的后头。条桌上放着一本名簿,竟然已经写满了一半了。

    白冉化名白二牛,说是要去看诊。那几个徐家子弟见他面貌丑陋,气质犹如鲁汉莽夫,便有些不信。

    白冉笑着捋了捋下颌的胡须,问置疑的徐家家丁道:“小伙子,你左手一直在微微发抖,是不是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抽痛?”

    那名年轻家丁一听,神色一凛,“先生何以见得?”

    “若我所料不错,你胳膊是刚脱臼过吧?可惜接回去的方法不对,所以有此后遗之症。若是不加以治疗,大约五年后这只胳膊便拿不了重物了。”

    那年轻家丁一听,骇然道:“先生救我!”

    白冉微微一笑,“你这是小病,只是拖得久了会变成大病。眼目前也是不紧要的。估计你是自己接的骨吧。

    你只需去城里找一家专治跌打损伤的医馆,让医师给你卸了胳膊重新接一下便可。如今你们内宅的那位病人才是紧要的,还是先替我登记了领我前去吧!”

    在场的人一听无不佩服,忙谦恭的让人招待了,等登记造册完毕,那名年轻家丁方又热情的领了白冉去徐家庄。

    白冉与他攀谈,先是问了这大半天往来医师看诊的情况,然后又问了问城中论道大会举办的情形。那家丁一一回复了。

    白冉便又装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问:“我听说这次四大家族管事的来了不少,他们都那么厉害了,对论道大会还这么感兴趣吗?”

    那家丁道:“先生不是禧夫子,不大懂得样样厉害独缺一门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

    就拿四大家族来说吧,虽然姜家在符咒术上厉害,但礼器之法却不如我们徐家,而我们徐家呢,礼器之术是这个……”说着他竖起大拇指,“但符咒之法方面就很式微。

    有机会能学到别家所长,谁会不愿意呢。这一次呀,姜家庄庄主姜淮安都亲自来了,冯家家主虽未来,但族中长老悉数到齐,杨家家主派了自己的弟弟前来,诶,这几大家族先生大约知道吧?”

    白冉连连点头,“这几大家族如雷贯耳,俗世中也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那家丁面露得意之笑,“是啊,四大家族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小门小派了。先生不是诺扬城中之人,只消看看这酒楼茶馆热闹劲头便知大家的热衷程度了。”

    “哦,所有的禧夫子都住在诺扬城的各大酒楼中吗?我还以为都住在姜家庄呢?”

    “先生有所不知,此次前来参会的人没有八千也有一万,我们徐家庄哪里能有这许多的客房。只有四大家族要紧的人住在徐家庄内的。就比如那姜家庄庄主姜淮安就住在徐家庄朗景园内。”

    白冉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走在徐家庄内,接下来便捡了几句奉承徐家庄的话儿说,直夸的那家丁心花怒放,高高兴兴的将他领至了徐茂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