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回到房间关上门窗,听见徐茂和小婉还在低声说话,云瞳抱怨道:“这个徐茂明显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嘛,那个老妇说不用介绍,他就当真不介绍了!”

    小哑巴道:“若是我杀你一回,你大概看都不想看到我了。今日他能出手救我,我还能奢求什么?”

    云瞳砸吧嘴道:“哎,可惜!没想到这个徐茂倒是个有前途的,当初你就该抓紧他!现在是没机会了!可惜呀可惜!

    不过,你也不如那小婉生的美,还是个哑巴,还不会做饭,啧,这么想来,就算徐茂当初跟你好了,大约也不会长久,啊……你打我!”却是小哑巴一气之下将玉牌从脖子上拽下来扔在了地上。

    她正要上去踩上一脚,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之声,小婉声音温柔的问:“娇奴姑娘,我烧了热水,你需要沐浴吗?”

    小哑巴走过去开了门,摇了摇头。对面下珠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她不洗,我洗啊!”

    小婉轻笑了一声,对小哑巴道:“那姑娘早些休息!”

    小哑巴关上门,听见门外的人走远了,自回床前坐下,她伸手将地上的玉牌捡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问道:“云瞳,她刚才笑什么?”

    玉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谁笑了?”

    “她呀!我说我不洗澡,她笑什么?她是看不起我吗?是觉得我脏吗?还是说,她在跟我挑衅?觉得徐茂是她掌中的了,嘲笑我呢?”

    玉牌被她一连串的发问问蒙了,细细想了想,感觉娇奴的情绪不太稳定,尤其是掌心的温度,竟然有些灼人。这个时候激怒她没有好处,玉牌忙道:“你想多了吧,她就是随便一笑。或许笑那个老婆子也不一定呢!”

    “不,她一定是笑我!”小哑巴收紧手指,玉牌骇然‘哇哇’叫起来,“娇奴,娇奴,你松手松手,我不经捏啊!”

    小哑巴似才反应过来一般,猛然松开手,朝后一躺,吁出一口气,轻声对玉牌道:“云瞳,我不能呆这里了,再呆下去我要疯了!”

    玉牌见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也学着她吁出一口气,道:“之前也没见你对徐茂多上心,没见他之前提都没听你提起他。

    怎么现如今这么一往情深起来?果然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么?”

    小哑巴细细品咂玉牌的话,拉过被子蒙住头,再不吭声了。

    玉牌的耳力极好,如今院子里来了个聒噪的下珠,一下子热闹许多。它将众人的言谈学给小哑巴听,可小哑巴始终没有反应。

    玉牌也觉得无趣,便闭口不言了。它一停下,小哑巴又问它,“怎么不说了?”

    玉牌道:“烦!”

    小哑巴却道:“你再听听,徐茂又说什么没有?”

    玉牌摇头,“没,他睡了!”

    小哑巴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时心乱想起白日徐茂推开她的样子就恨得牙根痒痒。

    思来想去一阵,她猛地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一片手指头大小的玉简,那玉简正是前两日从旁人那里用假功法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