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擎挥了挥手,他没问江安青和沈舒城的关系,不用问心底也已经明了。

    江安青那样疏离淡漠的男子,听见沈舒城三个字焦急成现在这个样子,班擎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过他惊讶了很久,没想到原来那个藏在江安青心底的人居然是沈舒城。

    从来都情绪外露的班擎头一次由衷的钦佩起江安青。

    居然能以一人为枷锁,自己将自己画地为牢,克制的可怕。

    班擎笑了笑,他还没对江安青说过喜欢。

    “再见。”班擎说。

    江安青眼底依旧是那片柔和,“谢谢。”

    班擎抿紧嘴,只听江安青又道:“您的钢笔很好,不过不适合我,会有懂得欣赏它的人的。”

    话音刚落,班擎心底的所有遗憾都仿佛消散了。

    ——

    沈舒城睁眼环绕一圈卧室,简约干净,都是江安青的生活痕迹。

    咚的一声关门声,沈舒城意识到那个男人离开了。

    江安青穿着拖鞋走进厨房的脚步声响起。

    沈舒城此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跑进别人家中的小偷,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听着家主人的脚步声。

    江安青在煮水,又一阵哗啦啦的塑料袋声响起,接着是药盒打在桌面上。

    哒、哒、哒。

    卧室的门被打开,一丝客厅的光照了进来。

    沈舒城早在江安青开门前闭上了眼睛。

    他从刚刚的一个小偷变成了一个卑劣的装睡的小偷。

    “沈舒城?”江安青在喊他。

    江安青刚才看到沈舒城皱着眉有些难受的样子,便找了些解酒药。

    看起来沈舒城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