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少。”容曜立即推门进来了,躬身而立,“您放心,时总的身后事已经让人去办了。”

    “嗯。”楮墨拧眉,点点头,“去吧。”

    “是。”

    一切安排妥当,楮墨看了看肖扬,挑眉问到,“你还不走?”

    肖扬不舍的往内室看了一眼,“麻烦楮总,好好照顾清欢……”

    “嘁。”楮墨哂笑,真是废话!这个人以什么身份,拜托他?

    肖扬不舍,可是还是转身走了。

    楮墨这才转身,进了里面。

    ……

    这一夜,时清欢睡的极不安稳。只要闭上眼,就会梦到时劲松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

    上午,时清欢醒来,病房里只有她自己。

    咚咚……

    门上响了两下,是苏染推门进来了。

    时清欢仿佛没有听见,视线依旧望着窗外。苏染皱了皱眉,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清欢,我是染染……”

    “……染染。”时清欢终于有了反应,扭过头看着苏染,“来了。”

    “嗯。”苏染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样东西,“这个……我拿来给你,是时总昨天拿在手上的……”

    时清欢低头看去,是那块怀表……时劲松跳楼的时候,掌心死死的拽着这个怀表!时清欢记得,这是母亲温晓珊送给父亲的,据说是唯一的礼物。

    时清欢拿在手上摩挲着,怀表的表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行刻上的字。

    入淮清洛渐漫漫,人间有味是清欢……

    蓦地,时清欢闭了闭眼,她知道……这句诗里,是她的名字。心尖微颤,时清欢将怀表打开,在看到温晓珊照片的那一刻,终于控制不住。

    泪水,再次决堤。

    原来,父亲跳楼前,心里牵挂着的还是妻子和女儿……

    时清欢抽泣着,问苏染,“染染……你觉得,我爸爸对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