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容曜猛的吸了两口烟。烟

    雾麻醉着肺部,却麻醉不了心脏……这

    么多年了,容曜还以为,仇恨已经麻痹。在楮墨的庇护下,他生活的很好。

    可是,也只是活着。

    直到,见到慕家人……他似乎,才有了丝丝活力。

    虽然,这活力,是来自于仇恨。

    直到这一刻,容曜才明白……仇恨之于他,从未消失,只是蛰伏。当

    年,慕长青和父亲周仝,同时服务于军区,两人称兄道弟。

    从各方面说,容曜的父亲,都要略略高处一筹。一

    次升迁,家人都以为……非父亲莫属。所

    以,那天早上,一家人是高高兴兴的送父亲出门的。

    他们以为,晚上父亲回来后,就是一家人一起替父亲庆祝。

    可是,父亲走了……

    却再也没有回来。想

    到这里,容曜蓦地折断了手上的烟,烟头还没有灭,直接掐入他的掌心。滚

    烫的火,容曜也丝毫不觉得。他

    早就痛觉失常了……因

    为曾经经历过,比这痛上千百倍的。

    这些年来,一路看着慕长青平步青云,而容曜每次去祭拜父亲,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因

    为,他是个废物!只

    有自己苟且的活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容

    曜蓦地起身,走向窗口,蓦地一抬手,将窗帘给拉开了。他

    觉得,蜷缩在心底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