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一家私下联络华盛集团的证据。”

    表叔神情阴郁,暗自咬牙:“我与华盛集团只是正常生意往来,你不要血口喷人!”

    “哦?”秦远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微微探身看向长桌对面的中年男人,嘴角是笑的,眼神却很冷:“你说的正常往来包括低价转卖原料、泄露设计图纸、秀场盈利分红吗?”

    “什……这你怎么可能……”

    “我有我的手段。”秦远城站在人群中,像一柄出鞘的剑,也像一把见人就砍的刀,“一开口就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知这股份如果给了你,秦氏集团还姓不姓秦。”

    他声音极冷,又极有威慑力,几乎让人忘记他只是一个o。

    不过程丽诗不可能忘记。就在秦远城驳斥一个又一个想要平分股份做吃红利的亲戚时,程丽诗在座位上一下又一下地捅秦远棠腰子。

    “想什么呢?你真要看他独吞了所有股份?”

    此时此刻,一位母亲的拳拳爱心都体现在陶呦呦痛不欲生的腰子上,她欲哭无泪,她还想跟秦远城发展感情线呢,现在去说他是个o、不配继承秦家、以后只能受自己支配,这还能有好吗?又不是真的要走虐恋情深囚禁路线。

    眼看着秦远城咄咄逼人,就要成功说服老夫人了,程丽诗终于看不下去自己这个恋爱脑女儿,气势汹汹地拍案而起:“秦远城,你都已经被棠棠标记了,你就是她的内人,知道什么叫alha主外o主内吗?你的性别永远是你的弱点,如果被其他竞争对手知道,那就是给别人递刀!你想霸占秦家家业,毁了整个集团,我第一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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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

    闻言,秦远城居高临下地撇了秦远棠一眼,他忽然弯下腰对上她的脸:“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秦远城那张帅脸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造成了陶呦呦大脑短暂的短路,她支支吾吾半天,听见秦远城不屑地嗤笑一声,他嘲弄地看着程丽诗,丝毫不顾及陶呦呦的脸面:“看见了吗?你女儿就是这样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废物,你要把秦氏交给她?”

    陶呦呦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睛,她感觉今天的秦远城莫名其妙浑身是刺,逮着她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输出,她好受伤。

    察觉到秦远棠正盯着自己,秦远城嘴角微动,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她那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就想用最锋利的语言去戳去刺,可是真的说出那些话,他却觉得心里闷闷的。

    议事厅里鸦雀无声,秦远城目光沉了沉,开口道:“总之,没有人比我更适合继承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还有谁有异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怕谁在这时开口就会被揪出一串见不得光的事,心里有鬼的人最好拿捏。

    秦远城稍微松了口气,等拿到了股份,他就可以着手颠覆秦氏,往结局推进了。

    没成想,就在这时,议事厅的大门被推开,老旧沉重的木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响声,一个声音传来,清亮的嗓音里带着笑。

    “我有异议!”

    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位穿着打扮都非常出格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双手插着口袋,嘴里还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他一亮相便看向长桌尽头的老夫人,随即撒娇一般喜笑颜开地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小的花束:“奶奶,好久不见啦,本来想送您更漂亮点的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