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神秘一笑:「谁说是医治史家小姐来着?我们付给你的诊金能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你又何苦经营那个破医馆?」

    「话不是这麽说,你们这样做分明是拐骗老夫到荒山野岭穷乡僻壤去!」

    「天子脚下莫不是皇土,你说这话是大不敬,就不怕掉了脑袋?」刘家老爷挑眉歛笑,竖目一瞪,面颊cHa0红,竟有一GU将军威吓之气。

    周太医也不相让,怒斥:「当今圣上好歹也是老夫救活的,你们如此对待老夫,就不怕老夫回京後参你们一笔?」

    话才说完,刘老爷便诡异一笑,说道:「行啊,待你诊治小姐後,再向圣上参我们一叠折子也无妨。」

    周太医瞧刘老爷一脸笃定,毫无惧怕之sE,想起当晚亲洽他的是史司徒,心中一凛,思忖莫非这件事圣上知道?

    周太医不由得猜测起这少nV身分来。

    「好,那你们至少告诉老夫这小姐的身分。史司徒位列三公,这名小姐竟有如此大的面子让史司徒亲自为她走动,莫不是圣上流落在外的骨血……」

    「周太医,劝你不要胡乱猜测。」刘老爷神sE转冷,寒声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别知道b较好。」

    周太医一听,更当是刘老爷承认了。

    看来他这趟八成是圣上暗中授意,不得不去了。於是也没再多说,默默地闭眼休息。

    抵达这座府邸前三日,他的侍童却不堪长途跋涉、餐风宿露病倒了。

    刘老爷坚决不肯缓个几日休息,竟毫无人X、残酷地说:「区区一个侍童算什麽?哪有小姐X命重要?要是小姐殁了,我们到哪里去找个小姐来替换?」

    周太医更加确定他们口中的小姐必然是公主位阶,但他与侍童相依为命多年,视如己出,怎可能眼睁睁看侍童下痢而Si?

    「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人?他病成这样,真不能再走。况且车内已wUhuI不堪,再这麽熬下去,所有人都会跟着病倒。下车换车,老夫的侍童就地休养,否则老夫便不去了,要杀要剐随皇上开心!」

    刘老爷这才应承与侍童留在当地休养,换过马车让马夫继续领着周太医前行,待侍童病癒再与周太医会合。

    马车最後驶入山中,蜿蜒山路,九弯十八拐,这一段还葱葱郁郁,下一段便雾隐山径,一片白茫茫,看不清前路。

    直到暮sE四合,夹道密林一散,一座巍峨宅邸陡然出现在眼前,马车才停了下来。

    周太医呆了呆,宅邸黑瓦白墙,占地辽阔,位在山中,极目往两侧墙边顾盼,只见白墙尽头融入夜sE中,看不清尽头,唯有广亮大门前悬着红灯笼,灯笼下立着一名白衣小厮,在夜sE下映出了淡红sE的影子。

    接下来,周太医便跟着小厮沿着廊庑檐下弯弯绕绕开了十二道铸铁门来到此处。

    周太医内心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小厮说这十二道门是防盗,但是就算禁g0ng也不曾设置这麽厚重的铸铁门!

    与其说眼前这个小姐是因病休养深居内宅,反倒是让人囚禁在此处。还是说这座大宅有什麽秘密不yu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