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喝酒对你不设防的人,把他灌醉其实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更何况是在他特别想醉的情况下。

    殷十六已然喝得眼神有些发直了,可怜他的酒量竟是几人中最小的一个。

    就在他在把王馀庆王掌柜的喝倒了之后,他壮烈地问了如下的一句话:

    “驰驰,你说实话,是不是一开始你和默余就准备用我做牺牲的,对吗?”

    刘驰驰笑着点头:

    “这么看来,你的酒量还算不错,以后还是由你来打头阵。”

    殷十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冲他们竖了竖大拇指,就一头栽在桌上睡着了。

    刘驰驰冲阿蛮抱歉地笑笑,说道:

    “阿蛮,麻烦你了,帮忙把十六爷和王掌柜他们搬到内屋睡去,省得一会打架惊动了他们。”

    阿蛮会意地笑了笑,扛起他家少爷进了内屋......

    李默余担忧着问刘驰驰:

    “如果十六一觉醒来,发觉战斗都已经结束了,你确定他不会恨我们?”

    刘驰驰耸耸肩膀,无奈地说道:

    “顶多下次喝酒,让简姑娘先喝就是了。”

    简彤朝他们吐了个舌头:

    “想的美啊,你们。”

    ......

    窗外,夜色深沉,月色凄冷得像把杀人的刀。

    刘驰驰让阿蛮把店面大敞开着,他们四人坐在灭街酒肆的大厅中央,就着皎白如水的月光,喝酒。

    忽然间门外的长街就起了风,风中杂沓着一阵破碎的马蹄声。

    “来人了。”阿蛮提醒道。

    街口,落叶翻飞处,飘进一支十几人的马队,高马束口,轻甲蒙面,臂膀上都系着一只明黄色的臂带,神秘而肃杀。

    领头的是员高大魁梧的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