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的回答:“还能干嘛,捉弄你啊。”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无赖样。

    的确,路亭舟可以用淡漠击溃那个一心一眼只有哥哥的谢泠,路亭舟说一句重话他都能心碎很久。但是路亭舟怎么应付死皮赖脸的他呢??总不会和他比谁更厚脸皮,那就不是路亭舟了。

    路亭舟松开他的手,表情疏离,他道:“要上课了。”

    谢泠走后,他独自上了五楼的天台,冷风吹的哗啦作响,铁门哐当的合上,他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把烟头摁灭在水泥栏杆上。

    他用右手抚过刚刚被谢泠碰到过的嘴唇,继而狠狠的擦,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路亭舟踹翻了眼前的废弃桌子,倒地的声音掩饰了一秒他内心的慌乱。

    “为什么听不懂人话呢,为什么还要靠近。”

    路亭舟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

    他回到教室,刚到教室的前桌同学连连跟他抱歉说刚刚借用了一下他的语文书,保温杯里的热水不小心泼了,把第一页弄湿然后蹭掉了。

    路亭舟接过书,“嗯,没事。”

    他不在这些事上计较,第一页本来就没什么内容,有没有都没影响。

    他翻了两页,看到谢泠到处的涂鸦,停顿后迅速翻过,最后随手塞进了抽屉里。

    他前桌的同学转过身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说他看到了一句话在那张废纸上,看见路亭舟垂着眸,比平常多出了几分阴郁,他的话又憋回了肚子里。

    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别说了吧。

    哥,你这辈子只会遇见一个我,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了哦,不要推开我。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他平常是个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其实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又是谁在打哑谜。

    这之后的一周,谢泠明显感受到路亭舟对他更加冷淡了,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同样是学校的作息时间,他们碰到的面很少很少。

    就连谢泠每次去一班堵人,也常常扑空,路亭舟去办公室了,路亭舟去参加竞赛了,路亭舟去干嘛干嘛了。

    如果不是路亭舟刻意回避,谢泠不至于找不到他的人。

    直到某一天深夜,他因为方迁过生日不得不去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他看到路亭舟已经睡了,轻手轻脚走到宿舍自带的阳台上。

    猩红的烟环绕在指尖和嘴边,谢泠吞云吐雾中看着阳台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散漫随意。

    有人夺走了他手里的东西,路亭舟光着上半身,线条流畅的腹肌和人鱼线,谢泠的眼神像被钉住了。

    路亭舟在他刚刚吸过的地方吸了一口,他不看谢泠,但隐忍的压迫感已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