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亭舟的喘/息声清晰的传过来,他坐在书桌前坚硬的靠椅上,他在克制,即便做的是最难以启齿的事,他的脸上除了轻颤的睫毛,其余仍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冷酷模样。

    谢泠应该走的,他并非不清楚等会两人四目相对会有多尴尬。

    不算大的空间里,任何细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路亭舟清冷的侧脸一如既往的英俊。

    谢泠旁观了全程,路亭舟最后转过身,微哂道:“看够了吗。”

    “还不走的意思是想你也当着我的面来一次?”

    谢泠张了张嘴而后落荒而逃,沉闷的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居然在想路亭舟提议的可行性,他真是脑子有病,病得不轻。可那一晚他睡的并不安宁,梦里梦外全是路亭舟。

    眼见路亭舟又要过来暴力驱赶,谢泠下意识往后挪动了一段距离。

    他执拗道:“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告诉我。”

    路亭舟起身没走两步,蹲在他身侧,说:“这么想知道这个,到底是关心还是你也想跟我上/床被我/操?”

    污言秽语如雷贯耳,谢泠眼里的回避和惊讶把路亭舟逗笑了,谢泠支支吾吾的:“我不是……你…你怎么——”

    路亭舟笑不入眼,伸出的手轻抚上谢泠的颈侧,触摸着他的动脉,感受着生命最有力的跳动。

    果不其然,那里已经被勒出了丑陋的印子。谢泠的皮肤白皙细腻,突然的勒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是他太残忍。

    路亭舟问道:“疼吗?”

    谢泠没有回答,因为路亭舟突如其来的温柔触摸搞得他很痒,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缩脖子。

    路亭舟的手指上移,覆上他鲜红的嘴唇,谢泠冬天夏天都不爱喝水,微微干裂起皮。粗糙的指腹划过柔软的下唇,突然用力。

    谢泠呜咽一声,撑在腰后的双手抓上路亭舟的手腕,阻止他再动作。

    路亭舟看见谢泠微红的眼眶,因为不适皱起来的眉头和摇摇欲坠的泪水,他扼制住自己,冷漠地抽离出手,随后站了起来。

    不知是良心发现了还是出于想早点摆脱谢泠的念头,路亭舟解释着:“这里没有别人来过,只有你,你是……”他暂缓了几秒,“唯一一个。”

    谢泠抹了一把嘴边的唾液,想要乘胜追击问一句“那余霜呢?”,但他飞快的权衡着,他最多再问一个问题路亭舟就会耐心告罄,问这个路亭舟还有极大的概率不会回答他。

    他最后道:“哥,今天很晚了,我能留下来吗?”

    路亭舟居高临下的垂眸扫了他一眼,神色未明。

    谢泠不知道自己眼里的期待有多甚,语气里的撒娇昭然若揭,仿佛路亭舟答应的话他能立马原地放个鞭炮。

    路亭舟收回视线,缓步走向卧室,谢泠的希望一分分被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