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谢泠和奚代亦两个人背靠着装饰精致的栏杆,奚代亦并不扭捏,她开口道:“路亭舟,挺有名的,我经常听说他,但不是我的菜,脸太冷了,脾气看着也不太好。”

    谢泠不置可否,心里不能再同意了,唯一不同,路亭舟可太是他的菜了,重来一次,也只有路亭舟能是他的菜。

    见谢泠盯着高楼大厦出神,她无所谓笑笑,这两兄弟是真别扭。

    奚代亦话锋一转,“你喜欢路亭舟,你的哥哥?”

    这话听起来其实不无冒犯,然而谢泠只是震惊于奚代亦的洞察力,他们才接触多久,他和路亭舟别说这段时间,就是这近十年间的同框画面怕是少之又少。

    谢泠没有答,目光逐渐聚焦在她漂亮的面孔,奚代亦回看过来,“别担心,我不歧视同性恋,何况你们也不是亲生的,恋爱自由,性别自由。”

    “余霜她那点本事不算什么,你不用把她放在心上。”路亭舟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囊中物,不准确,应该说像在看自己眷养多年的宠物。

    后面这句,她没说出口。她之前确实对谢泠心存好感,短暂迷恋过这张脸这个人,但她不是拎不清放不下的人,做不成恋人未必就做不成朋友。

    奚代亦把风吹散的头发拨开,唉叹了一声,“只是可惜,两个大帅哥在一起,多少妹妹得心碎。”

    谢泠跟她相视而笑,“借你吉言。”

    如果不是时冬亲自找上门,谢泠还不知道路亭舟并不只是不回宿舍,他是旷掉了一周的课,说旷也并不是旷,他一定有很恰当的说辞应付老师。

    苦笑一声,路亭舟的行踪他怎么会了如指掌,他是路亭舟半点关系都不想有的人。

    他装作不在意道:“他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

    时冬问的很执着,眼神显露焦灼,“可你不是他弟弟吗……”

    “说完了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喜欢路亭舟?”

    时冬被捅破心意,极力维持着平静,耳后根红了遍。

    “你死心吧,”谢泠心思一转,开始胡说八道,“他喜欢男的。”

    路亭舟的皮相当真这么好用?一个两个爱他那张脸都爱的要死。他很早之前就评价过,就算路亭舟是路边的烂石头,那也一定是最好看的让人愿意捡在手心里把玩的那一个。

    而他就是石头旁边的一根无名贱草。

    他在想路亭舟除了宿舍还有什么栖身之所,总不可能回他家吧,太扯淡了。去酒店开房倒也有可能,再联想起那天晚上余霜和他并肩而立的画面,谢泠心底升起一阵失落。

    一对均已成年的男女,孤男寡女在同一屋檐一下还能干嘛。就算一晚上很仓促,那七八个晚上总能酝酿出什么。

    谢泠不愿意去想,可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一幕接一幕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故意去想别的,想今天中午吃什么,不想和方迁一起去食堂,他话太多了,好想和路亭舟一起。路亭舟在哪里呢,所有他为了绕开路亭舟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疯了一样什么狗屁事他最后都能联想到路亭舟。

    他脑子里一片浆糊,慌乱的抓起手机想要发信息给路亭舟,他并不比时冬高贵多少,除了他参与了也许路亭舟如今巴不得他没参与过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