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

    丢下手提,她赤着脚去开门。

    “知不知道这个点别人需要休息!?”

    她语气冷硬,习惯抱臂,带着气,颇有点来势汹汹。

    还是之前那套黑色衬衫,只是领结取下,是今晚慈善晚会他穿着的那一身,按正常程序,慈善晚会应该现在才堪堪散场,他提前那么多离开,看来也不过是去走个过场。

    退了外套只着衬衫的男人,瘦削感更强。

    离得近,苏禾几乎可以看清他因为清瘦而微微凹陷的面颊。

    看来这一年为了打拼自己手中的产业,他也是拿了大力气去拼。

    可是,这些又与她有何相干?

    “今天晚宴你没怎么吃东西。”

    他手里提起个盖得严实的保温盒,金属质感,看着质量极好。

    苏禾挑眉,抱着的双臂没有要接的意思,“吃过了,谢谢。”

    她起身要关门,男人手撑住,又递过另一支小药膏,“给脚后跟的伤口把药抹上。”

    苏禾好奇的将人上下打量一遍,明明一年多没联系,他是怎么做到好像两人关系如初的感觉?

    “不用。”

    苏禾要关门,再次被挡,她的耐心被磨净,语气连虚与委蛇都不肯,冷声道,“你真的很无聊。”

    “药拿着。”看到她赤着的脚以及没吹干的发,男人眼角眯起,“地板凉,把鞋穿上,头发也吹干。”

    “……”

    苏禾咬着牙,“不需要!”

    她第一回动手触碰他的身体,却只是为了将人推开,盛非凡往后一步,手离了房门,苏禾回身,大力将门关上。

    人没再敲门,第二天苏禾出门,看到门前挂着昨晚她没收的那支药膏。

    苏禾抿唇,从门上将装着药膏的袋子取下,临走的时候转身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苏禾去了趟公司,郭青青不在,是公司副总跟她报了最新的工作项目备选,之后又去基金会呆了半天,下午的时候,苏禾开着车回到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