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行义便御着剑停在后山一个院子前。

    宋行义待众人平稳落地后也没说什么,只率先走进了屋子。

    屋子并不大,站四个人属实有些挤,更何况屋内已然站着另一名女修。

    宋笑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穿着,判断她应当也是今年新晋的弟子。

    “弟子连韵见过掌门,云栖长老,池师兄。”

    独独略去了宋笑吟。

    宋笑吟并不十分在意这些,她透过前面三人交错站着露出的缝隙,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人。

    脸看着很熟悉,宋笑吟想起自己应当在几日前的筛选见过此人。

    她躺在床榻上,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顶,目光呆滞,像是一个人偶。

    宋行义摆摆手,示意连韵站到一旁。

    “对她下禁术的人法术应当不高,那人的灵力支撑不了禁术维持一整夜,因而符咒反噬了被下咒之人,致使即便符咒消失,她也恢复不了先前的模样。”

    该说禁术不愧是禁术,就连反噬,也不会反噬到施咒之人身上。

    宋笑吟咬咬唇,实在想不出怎会有人能习如此恶毒的咒语。

    门中突然顿悟随后修为提升的人并不只有宋笑吟一个,但因着宋笑吟身份太过乍眼,同时她又在比剑大会上挣了些风头。

    因而被怀疑并不奇怪。

    云栖走近,拉过宋笑吟的手:“禁术一事太过骇人,我同宋掌门商议了一番,为着你着想,不若下午的比试你且别参加了。”

    云栖尽量用着缓和的措辞,但显然她也不满意这样的处理方法,因而脸上还带着些不情愿,“外界若是因为此事做文章,我自会帮你解释。”

    果然宋行义一找她,就没好事。

    宋笑吟下意识抬眼看向宋行义,却发现宋行义也一直停在她身上的目光。

    “父亲,这不就是弃赛吗?”宋笑吟咬咬唇,直迎上宋行义的眼神,“您自小便同我说,做人做事不可轻易言弃,如今我不愿意。”

    云栖没想过看着长大的温温柔柔的小姑娘突然强硬,一时有些错愕。

    不过她也并不赞成让宋笑吟弃赛一事。

    云栖伴着宋笑吟长大,看着她从刚刚及她膝的小小孩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宋掌门独女,饶是宋笑吟素会掩藏自己的不开心,她也知道“没天赋”一事对宋笑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