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立即有人附和:“对啊,而且邬凌如今最想杀的也是你岳掌门!”

    岳掌门的笑意再难维持,面沉如水道:“那诸位的意思是?”

    “如若岑风倦无法归来,在之后应对邬凌的大战中,岳掌门要率门下弟子做先锋军!”

    最先开口挑起话题的尊者当即开口,其他修者也都表示赞成,岳掌门面对如此一致的呼声,只能面色发青地咬牙回应道:“那是自然。”

    众修者都稍松了一口气,正觉不枉此行,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飞白宗主屋的门窗在这一瞬轰然洞开,穿堂寒风带着肃杀之气,吹得一众修者忍不住轻颤。

    他们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热闹啊。”

    众人皆是一惊。

    觉得这声音熟悉,是因为几年前他们常常听到,这嗓音清润如山间溪流,让人听过一次便再难遗忘。

    而觉得这声音陌生,则是因为他们已经有足足数年没有再听到过这个嗓音,而且此刻对方的语调太冷,与他们记忆中截然不同。

    众人面色剧变,纷纷回头。

    看到了不远处的飞白宗大门旁,长身玉立的白衣身影。

    那人身形瘦削,穿一身绘着银纹的白衣,腰间佩剑,身形挺拔如竹,他生了副明靡动人的好样貌,此时却敛着眉眼,嘴角微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这人的样貌实在太过熟悉,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叫道:“岑、岑风倦!”

    众人惊慌不已,他们虽然齐聚于此,但大多并不真的相信岑风倦能归来,毕竟当日在邬野,他们曾亲眼看到岑风倦死去。

    很多人之所以来,其实只因为岳掌门坚持来此,而他们要一齐逼迫岳掌门出头,作为日后对抗邬凌的先锋。

    可如今,这个本该死去的人竟又出现了!

    想到这里,不少人暗中瞥向岳掌门,想知道对方如何能料到岑风倦能够死而复生。

    但他们的视线尚未收到回应,便听到岑风倦冷漠开口,悦耳的嗓音此刻如坚冰般冰寒:“看来都怪我走得匆忙,忘了在宗门的大门上挂个各派修者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才让你们有胆量前来。”

    这话从语气到措辞,都带着浓烈至极的讽刺意味,让一众修者包括岳掌门都满脸愕然。

    他们自然也恼怒,但面对岑风倦,他们自觉理亏,又有求于对方,自然不敢出言反驳。

    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岑风倦的态度,在他们的记忆中,岑风倦是个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人,除了极端护犊子外,岑风倦待人处事有礼到挑不出错处。

    曾有人在评价飞白宗时说:“岑风倦和邬凌,一个柔一个软,还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