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纲手突然变脸,冷漠道,“哪有那么神奇,救不活的还是救不活。”

    似乎是触碰到了什么敏感之处,空气忽然一度有些沉重。

    静音闭了嘴。木莳也没好意思出声。

    “不过你这种生理问题倒是有可能哦!”纲手又换回了喜笑娇媚的模样,“我帮你研究研究,治疗一下,兴许就解决了呢?……怎么样,我现在可是免费给你看病啊,这样的机会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啊~”

    “请别开玩笑了。”木莳颇为无奈地打断她,“这种事情我暂时没有兴趣。”

    “什么叫‘这种事情’??爱情可是大事!!能和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觉得是一件很梦幻的事吗??”

    “……你说得对,确实挺梦幻。”木莳淡淡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浊色的液体摇晃在她眸中,分不出始末,“就像梦想一样。”

    “可是我痛恨一个人,要复仇,这已经相当于我的生存准则了。”

    曾经也不是没有过那种想法,放下一切,跟Giotto说的那样,远离纷争平静生活。

    可是每当这个时候,缘一那沾满血的温柔容颜便跳入脑海,以及血色月光下被黑死牟拦腰截断的那一刀。

    如同无尽重复的噩梦。

    她知道她一天没有杀掉黑死牟,就不会有一天停下。

    原来痛恨一个人远比喜欢一个人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

    木莳将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所以,先谈生存,后谈梦想。”

    纲手瞥了眼她递来的酒,忽然就不醉了。

    她往椅背上一靠,一副闲散的样子:“你来我们这到底想干什么?”

    木莳见她摊开了问,于是也没有绕弯子:“你认识一个叫‘扉间’或者‘柱间’的人吗?”

    纲手差点咬到了舌头。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和叔爷爷??”

    木莳也惊讶:“爷爷?叔爷爷?”

    经过一番了解,才知道木莳上次误入这里所见的那两个沙雕兄弟,现在已经是历史人物了。

    于她而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这个世界却已经经过了几十年。

    “不只是我们世界啊,其实很多审神者的所属的现世,时代、时间流速都是不尽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