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莳已经是鬼了,自然死不了。

    只不过很久没有长时间的体验这般生理痛苦了,当初紫藤花训练的痛苦和这个相比,简直隔了一千把髭切本体。

    当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基地外头的黑湖旁边,撑起了又一次被抽筋剥皮的身体,已经过了整整一夜。

    每次脱胎换骨的痛苦过后即是某种含义上的“重生”。

    因为现在,此刻。

    她木然地望着天空升得老高的太阳,呆了整整一分钟,才忍不住放声尖叫。

    她不再惧怕阳光了……生理意义上的那种!

    她身上的防晒霜早就失效了,晚上她是不擦的,而昨晚事发突然,她也没有提前准备。

    难道是异世界的太阳不一样?还是说……

    木莳对着湖水的倒影,摸了摸颈侧的咒印。

    无惨寻了那么久的青色彼岸花,追求了那么久的不惧阳光之身。

    她此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得到了。

    这一刻竟不知是喜是悲。

    仔细想想从开始到现在的事实,大蛇丸确实也没做什么违约的事情,很正常地教她忍术,没对她做什么真正不好的事情,连咒印的痛苦都成了阳光的抗体。

    那么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流出来,很快蒸发,伤口痊愈。

    她加大力度,咬掉了一根手指,也马上迅速生长出来。

    难道这就是鬼舞辻无惨穷其鬼生也要得到的完美之躯?

    木莳心里怵怵的,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完美。

    她主动给大蛇丸提供了自己的血液,让他搞科研。

    大蛇丸自然满意,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其实什么人啊鬼啊还是妖啊,都不重要。

    完美的不死之驱才是重要的。

    托这个福,他加快了木莳的教学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