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也道:“就是就是,那些个有钱人,咱可得罪不起。好了,都散了吧,回去做手套,多挣点钱过年才最实在。”

    妇人们打听不出消息,慢慢的也都散了。

    苗氏走过来,低声问:“玉琼,刚才那少年真的只是来送狗的?”

    “嗯,说是受昨天那位将军所托。”

    “那就好。”

    苗氏松了口气,就担心她家天降横财被人给盯上。

    “那位将军想得周到,还托人给你送两条狗来,栓在院子里,也安全些。”她拍拍周氏的手,笑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进去吧,外面冷。”

    她走后,季菀便将两条狗栓在篱笆围栏旁,正好昨晚炖了骨头汤,骨头还没扔,正好可以给狗吃。

    “娘,咱们给这两条狗取个名字吧。”

    周氏道:“嗯,正好一黑一白,就叫小黑小白吧。”

    “行。”

    “娘。”

    季珩很喜欢两条土狗,蹲在旁边看狗啃骨头,季容担心狗咬人,就在旁边陪着。季菀扶着母亲进了屋,小声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次咱们去登县击鼓鸣冤,县令大人明显偏帮咱们。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周氏心中一动,“你是说…”

    季菀早就看出来了,昨天那个黑袍少年将军有意照拂他们家,八成是因为母亲的身世。而那天在登县,他送自己和妹妹到德济堂后,就消失了。之前她就怀疑那天的事太过顺利,再联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季菀不得不怀疑,那少年提前给县令打了招呼,否则为什么连季云一个小孩子,都被判了刑?

    周氏默了默,有些恍惚道:“下次北地的将士来取手套的时候,问问吧,咱们不能白白欠了别人人情。”

    “嗯。”

    季菀知道母亲大约由此想起了娘家,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去了厨房做火腿肠。

    之前卖葱油饼,每天净利润一百多文,今天的五十个煎饼果子,除掉成本,净利润是葱油饼的两倍,甚至已经有人在问火腿肠可否单卖。

    这才是季菀卖煎饼果子的目的。

    推销火腿肠。

    不过她暂时不打算售卖火腿,因为名气还不足。所以明天她打算再增加三十个煎饼果子。

    八十根火腿,得用五斤猪腿肉。先把肉洗干净,然后全部横着来一刀,不能切段。再竖着切,同样不能切段。正面切好以后,再翻过来,以同样的十字刀口切法,然后就开始用力的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