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绘锦唇边泛起一抹甜蜜的笑,勾着云辞垂下来的一缕,缠在葱段般的指尖玩着“我可是真的动都不想动了。而且我还要一个人睡,在不让我的四肢舒展开来,我怕是

    都要萎缩了。”

    想想哪怕是做现代的大巴车,一坐一整天,身体都受不了。

    更别说是这古代的马车了。

    云辞轻蹭着林绘锦的鼻尖,微微笑着,宠溺的道“好,都依你。”

    “主子,饭菜送来了。”外面传来千的声音。

    云辞站起身,随后便将床上的帘蔓放了下来“进来吧。”

    千“吱呀”一声推开门,将食盒放到了窗前的桌上。

    “还有什么事要禀报吗?”云辞从曲水屏风中走出来,见千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

    “刚刚属下收到晏大夫的飞鸽传书,是关于南音小姐的事情……”千朝着云辞的方向,声音低沉而又恭敬的说着。

    从进入房间开始,眼睛自始至终都未抬起过。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让晏先生自己看着办吧。”云辞语气淡淡的说着,从袖中拿出盲杖,一点一点的朝千的方向走去。

    “都是些什么菜?绘锦坐了一天的马车,胃口不太好,口味清淡点比较好。”云辞轻嗅了一下鼻子,比起南音的事情,好似更加关心今日晚膳吃的是什么。

    “主子,这件事……”千略有迟疑的说着,话语中无不是事宜出去说为好。

    “但说无妨。”云辞轻勾了下唇,十分坦然的吩咐道。  “晏先生在信中说,南音小姐想起肚中的孩子是谁的了。说是在去年的第一场初雪时怀上的……”千低垂着头,将信中的内容如实的说出来“那天晚上,主子你一个人

    在倚梅园吃火锅。那日南音小姐也在,见主子你喝得不省人事,本想上前扶你回宫休息,结果主子将南音小姐看成了是绘锦小姐……”

    后面的话千没有在说下去……  然而云辞握着盲杖的手却是紧了紧,一股凌冽的寒气自他周身散开来,半眯的眸光中溢满了令人生畏的危险。凉薄的唇慢慢掀开,却字字狠厉“看来是我对她太仁

    慈了。”

    “晏先生是希望主子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没喝醉,也更是不可能将她当成绘锦。”云辞话语削金断铁的说着,分外的笃定和坚定。

    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生育的能力。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是,属下这就立刻飞鸽传书给晏先生。”千不在多言。  “还有,你告诉晏先生,若是南音在这样执迷不悟。我即可将她所做的这些丑事,昭告天下。治她以及她的家族一个欺君之罪。”云辞面若寒霜,话语字字犀利。与刚

    才那个温润,淡雅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