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绘锦如今嫁入了晋王府,王爷你又何必如此?”林丞相一张清瘦的脸微微皱起,眉宇间满是担忧和不解。

    “丞相大人,你真的不知道绘锦在晋王府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南宫冽轻敲着手中的白瓷玉酒杯,若有所思的问道。

    林丞相的身子微微一愣,皱起的眉头更甚“王爷这句话是何意?”

    自从绘锦嫁入晋王府之后,虽然没有在回过丞相府,可是却时不时的写信告之他,在王府生活得很好,逢年过节时还会差人送一些滋补品养生等物品回来。

    而他对晋王纳妾颇有微词的时候,绘锦也在信中告知他,是因为她身体不适,恐不能为王爷诞下子嗣,所以才会让王爷抬那么多侍妾回来。

    “看来这些年,晋王将事情瞒得滴水不漏,连丞相大人你都未察觉出来。”若不是南宫冽派人去查,他也不会知道林绘锦在晋王府中竟然过着猪狗都不如的日子。

    而且在被逼傻之后,南宫轩还打算利用林绘锦的美色去换取一场交易!

    若不是林绘锦那天从马车中摔下来,怕是那场交易就成了。

    “难道晋王对绘锦……不好?”林丞相立刻醒悟过来,那一双精湛的双眸立刻警觉的眯起。

    “等宴席结束之后,自会有人告诉丞相一切。”南宫冽说完便不再看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冰凉而又绵柔的感觉顺着他的味蕾,一路往下,抵达他的胃部,一股缠绵而又浓稠的灼热感便沿着他的血脉在他的体内扩散开来。

    然南宫冽那一双黑眸依旧清冷如初。

    再浓烈的火也融不化他心中的那块寒冰!

    林绘锦蹲在巷口,看着丞相回来的毕竟之路,从天明等到了天黑,可是林绘锦却一刻也不敢怠慢。

    一个黑影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靠近。

    后颈传来一阵钝痛,林绘锦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千月将昏过去的林绘锦抱起,脚尖点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宴席一直持续到亥时才散去,然南宫冽却被皇上传唤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上脸色严肃“冽儿,不管你之前多喜欢林绘锦,如今她已经成为了晋王妃,成了你的弟妹,你就就此放手吧,父皇重新再给你赐一门婚事,到时父皇亲自为你主持!”

    “父皇,儿臣知道,当年若不是父皇宠爱儿臣的母妃,绘锦也不会成为儿臣的未婚妻,而儿臣的性子也一直让父皇不喜。当年儿臣生命垂危时,父皇取消这门婚约,儿臣心里也毫无怨言,因为儿臣也自觉配不上绘锦,无法与五弟相比。”南宫冽说道这停顿了一下。

    “只是儿臣坚守辽城三年,杀敌无数,一次又一次的闯入敌营,攻破敌国城池,守卫祈天国的城河疆土,为的就是林绘锦!如果父皇执意不肯赐婚,那儿臣即便拥有这滔天的权势和盖世的荣耀又有何用?”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上猛得一惊。

    “父皇,儿臣能有今日是因为绘锦,也是因为绘锦,儿臣才会有如今的地位。”